上捉他的短处。只是这样一来,也不得不把陶司青也被请进了文库院做供奉,倒不是因为他能给丹青古道做出多大贡献,只是求他少给书画界添些混乱就好。这个号称“**印刷”的画坛怪人虽然没有多高的艺术造就,但是他所临摹仿制的古卷,在市场上也是贵比千金。毕竟许多名家大作是有价无市的,能因为他的手笔而流于民间,让更多人得偿一见,倒也是诸多同好者喜闻乐见的好事。
在这家医馆竟然能见到陶司青的仿迹,对古玩收藏略懂一二的金胖子立刻意识到,这肯定不是一家普通的医馆了,好看的小说:。
“老儿这药做得不对?”老伯一直蹲在床边,给姓曲的老者端盘送药,顺道也讨论一下自己的手段,一副偷师学艺的模样。
“嗯,辛季草外敷内服都是好的,只是这急症阿,由不得慢火细熬,去腐肉,断沉疾,洗毒淤,越快越好,等伤势稳定下来在慢慢生肌补气,再造新血,这才对症。”
“噢噢,要得,要得。”老伯在旁边点头称是,虚心受教的学了起来。
“要我说易老儿你还是回来帮我算了,我这两年身子骨也是越见疲乏,只有个香儿怕是撑不下去,人手也缺的紧。”
“诶诶,使不得,使不得,老婆娘舍不得她那两口荒土耙子,不肯走,等啥时候她把自个埋了,我要是还在,就来医馆蹭口饭,你看使得不?”
“说的这叫什么话。”老者涂完了药,佯怒地瞪了他一眼,便不再提这事了。
这个头发基本花白的老者是这间医馆的主堂,这个称谓有点特别,黎娜和胖子理解为类似于医院的主治医师。老伯叫他曲老,看起来很熟稔的样子,想是旧识。
刚进来的时候,黎娜和金胖子看到又是华医,忍不住眉头紧锁,生怕这些乡村郎中把罗琳给治死了,还好这个老先生明显比老伯有经验许多,一碗热汤灌下去,没一会罗琳就退烧了,刚刚给她眼睛上敷了许多黑色的药膏,不像老伯之前的那种黑色的腥臭浆糊,反而芬芳清香,让人闻着就觉得神清气爽。
看到罗琳已经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他俩总算松了一口气。
“谢谢大夫……我们……”
老华医一摆手,全然没在意:
“不碍事,行医救人,应当的。我先看看那个孩子。”
肖楠正躺在旁边的病床上,正一脸痛苦,满头大汗,浑身颤抖,像是在经受着什么可怕的煎熬。
“入魔了啊,入魔了……”老伯躲在一边,不敢靠近。
曲老倒是没什么忌讳,探手搭脉,和吴爷爷当时给肖楠看病的手势如出一辙。
过了好一会,曲老放开手,眉头也是紧锁。
“曲大夫,他怎么了?有事吗?”
曲老摇摇头,只说了一个字:“空。”
“空?什么意思?”
“无心是为空。这孩子,无心啊。”
黎娜一脸焦急,完全不明白曲老说的是什么意思。
“生老病死,天道轮回,吃五谷杂粮,皆有病弱虚疲,此乃人之常情,老夫也都治得了,只是这孩子,恕老夫无能为力。”
“什么……意思?”黎娜和胖子都觉得不明所以。
“他既非寻常人,我寻常手段,又怎能救得了他呢?”曲老捋了捋雪白的胡须,
“那,怎么办……”黎娜看着一脸痛苦的肖楠,话里都有了哭腔。
曲老轻叹一口气,转头看向墙上,那里挂了一幅画,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身着青白长衫,临风而立,透着一股道骨仙风的出尘之气。
“怕是要医圣在世才晓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