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歌说罢,毫不客气地一推,便将如黛推倒在地上,他的目光紧接着扫向她身后的那几个男人,有人在退缩,他看的清清楚楚,
“莫堂主,从永州到这里,必然要向你借路,你竟一点也不知道,”
雪如歌冷冷地逼问,那莫堂主人已跪了下來,慌忙说:“属下知晓,只是依着堂中的规矩,属下也不敢随便过问,”
“不敢,”他笑起來:“那么刚刚,你明知有调动,怎么不向本座汇报,”
那莫堂主便不再说话,不住地抹着额头的冷汗,
这时候,反倒是如黛自己从地上爬了起來,颇有骨气地说:“不关他们的事,公子有怒,就冲着如黛一个人來,”她看向他,媚眼如丝,眸子里是无限的风华绝代,
雪如歌看了她一眼,拉起她进了房里,
所有的人便悄悄退了开去,谁都知道他们接下來要做什么;如黛是他的女人,这不是秘密;他一向很宠她,这也不是秘密,
雪如歌用力一推,如黛便已经倒在了地上,他转身带上房门,却见如黛已经在解衣裳,他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走了过去,捉住了如黛的手,
她的眼睛看着他,娇媚而诱惑,可他只是一笑,低声说道:“你喜欢他,”
这是一个陈述句,声音是肯定的,如黛明显怔了一下,慌乱地摇头,可雪如歌却更加逼近了她,又道:“七年了,不,不知七年,你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吧,应该说二十四年了,”他忽然冷了脸,一字一顿慢慢道:“你可曾见过他喜欢谁,”
他看见如黛眼中闪过不甘和愤懑,他双目紧缩在她身上,果然看见她明显的瑟缩几下,终是压抑而不甘地叫出來:“柳卿芸,”
他冷笑,放开了她,转过身去又说:“这件事总得有一个交代的,你是现在跟我交代,还是过会跟他交代,”他忽然停了停,声音里带了些嘲讽的笑意:“你知道他的手段,”
这是一种警告,如黛皱着眉头,整个身子都在瑟缩,她已经再也沒有了说谎的必要,他永远懂得怎么利用她的弱点,
她垂下头,终于低声说道:“是慕容夫人,”
雪如歌脸上沒有半分的错愕,他忽然又转过头來盯着她,半晌才吐出一句:“她许你嫁进府里做妾了,”
如黛垂着头,再沒给他任何反应,雪如歌等了一会,冷笑一声,终是走了出去,
贺长平这时早已经走了,雪如歌扫一眼外面候着的几个人,目光里都是森冷,半晌,他吐出一声:“自己去领罚,”便大步走了开去,眸子里都是愤怒,
很快有人告诉他青山城分堂的堂主到了,他眸子猛然一紧,终于还是等到了,
青山城离这里其实远得很,隔着层层的高山,要过來就只能绕路,这样一來便远了很多,所以这一次那些刺客,绝不可能是从青山城而來,
可是青山分堂的堂主为什么还是到了,他眸子一紧,想起了和青山城最近的一次交集,
那一次,他中了迷魂散,和秋霜一起,而这一次的行动,刺客们竟然被要求带上噬魂散,他冷笑一声,不管是谁在暗中捣鬼,他都一定会把他揪出來,
青山分堂的堂主果然就是为这件事情來的,然而他也只不过告诉雪如歌,当时只查到一个可疑的女子,却沒能查出是谁,跟踪她的人都被甩开了,直到最近,她似乎回了青山城,
雪如歌皱了皱眉头,青山分堂的堂主便递过來一幅画,雪如歌打开來看,很快笑了起來,
画中那女子很明显是易容过的,如此一來,她却显得愈发可疑了,
“盯着她,”他吩咐一声:“别轻举妄动,我要时刻知道她的行踪,”
堂主点头应了,便被打发出去,雪如歌这时回头瞅了一眼房门,冷声吩咐着众人看好了她,便疾奔那山崖下而去,
听说,沒有找到卿芸,可是他也沒见到司马轩,侍卫在身后告诉他司马轩被带着回京城去了,他点着头有点心不在焉,
雪如歌居高临下,远远地看着分堂的方向,很快便看见一缕浓烟升起,他也不管不顾,反而是大笑着跑得愈发快了,
雪如歌还未曾來到山崖下,就已经接到了线报,分堂起火了,他早已看到,而且心知肚明,
他冷笑着继续走,山崖之下似乎是一片平静,他看不到寻找的人群,
他信不走了走,很快发现了贺长平留下的信号,他怔了一下,跟了过去,
越走,信号就越多,幸好这山壁也就只有一面,倒也不至于迷路,很快前面便有了火光,有人发现了他们,走了过來,却是那黑衣人首领,
首领似乎对于雪如歌很是惧怕,在他面前半句话也不敢说,他甚至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可以忘掉,
雪如歌瞅着他就冷笑一声,这一点他早已领教过了,自从他认出雪如歌的身份开始,他甚至不曾好好地请罪,也不曾自曝出姓名和所属的分堂,若不是当时忙着卿芸的事情,雪如歌岂能毫不计较,
此刻,他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