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山崖下乱得很,众人找了许久竟然就是沒能找到司马轩和卿芸,
这山崖下寸草不生,又是一马平川的,可是人就是不见了,于是大家都觉得也许是他们摔下來时还活着,所以自己走开了,
于是寻找的范围被不断扩大,可是司马轩和卿芸却仿若石沉大海,再沒了声息,
林芳铃独自跋涉在这一片寸草不生的地方,她和众人已经走散了,她躲在山崖投射在地上的阴影里,瑟瑟发抖,走着走着,脚下忽然一空,她大叫着掉进一处洞穴,
这里面阴森森的,又黑得很,几乎什么也看不见,芳铃摸索着,忽然被什么绊倒,她尖叫一声,却发现那是一个人的腿,
她怔了片刻,小心地向上摸索,很快就找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表哥,”她喊起來,可是沒有回应,
这里又湿又黑,她原本怕的紧,可这一刻,她却不怕了,她把头靠近表哥的胸膛里,却赫然发现,那里已经被人占据,
她又惊又怒,伸手就想将那头掰开,可是她的小手却忽然被一只大掌抓住,
“别动,”她听见他低哑的声音,顿时心跳便漏了一拍,
“你也是掉下來的,摔着沒有,”司马轩问着,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洞其实并不算深,只是他掉下來时为了护住卿芸,摔伤了腿,也就只好这么呆着,
这里是山崖背面最阴暗的地方,寻找他们的人群似乎还沒有找到这里來,四周围静静的,司马轩忍不住就叹了口气:“是什么人在找我们,办事的效率怎么这么低,”
芳铃见状就急忙说道:“表哥,我带你出去,”她说着,想要扶起他,这才发现他的腿似乎伤了,
她一下子就明白过來,表哥既然是清醒的,若不是腿受伤了,又怎么会呆在这阴暗的地洞里,
她在这地洞里呆的久了,慢慢地也就能看见一些东西,她看见表哥歪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搂着嫂嫂,眼睛里头一下子就溢出泪來,忍不住地有些嫉妒,
“这洞不深,我能带你出去的,表哥,你不要小看我,”芳铃说着,就要去扶司马轩,可司马轩摇头笑笑,却将卿芸交给了她,
“表哥不小看你,先带你嫂嫂上去,”
芳铃怔住了,却很快妥协,她知道,这是表哥在妥协,她如果不先把嫂嫂带上去,表哥是不会跟她上去的,
芳铃只好不情不愿地接过卿芸,先带着她上去,让她背靠着山崖坐好,这角落里有些阴暗,她盯着卿芸,忍不住就将她带得远了些,
她愤愤地又进了洞里,却听见他问道:“怎么这样久,”
他在怀疑了吗,
芳铃不敢说话,竟然也不敢看他,她刚刚从光明过渡到黑暗里,眼睛还沒能适应,可司马轩却已竟把她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她带着她出了这洞,
举目四望,竟然沒有卿芸的影子,
司马轩的心猛然悬起來,“卿芸呢,”他厉声问着,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芳铃慌慌张张地看着他,眼里一下子溢满泪水,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无法辩解,
她是把卿芸带远了些,可却沒有把她藏起來,她应该坐在她目所能及的地方,而不是像现在,不见踪影,
芳铃惨白着脸不说话,司马轩看着她,叹了口气,终于沒再说什么,
很快就已经有人向着这边找过來,见司马轩居然还活着,那黑衣头领松了口气,马上安排人去给雪如歌报信,在他看來,找到了一个,离另一个就不远了,
司马轩怀疑的目光审视着那些黑衣人,正在奇怪时,却见栾秀已经跑了过來,秋霜也被人抬着过來,
“小姐呢,”这是栾秀第一句话,然而她看看这四周的情形,似乎是明白了,转头大声喊道:“快找,快找,”
所有人开始在这附近展开搜索,却始终找不到卿芸的影子,
天色渐暗时,所有人都离开了,司马轩本不愿走,可是无奈他腿已摔伤,被人抬走了,
夜色渐深时,还有人在搜索,栾秀跟他们一起,并沒走开,
只是卿芸早已昏迷,是以所有的喊叫都沒有回应,
雪如歌接到消息的时候,贺长平恰好登门,雪如歌怒目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竟什么话也沒说,
这时候,属下进來报告,回应是,并沒有哪一个分堂少了人,雪如歌又是一声冷笑,捉住那进來报告司马轩下落的人,厉声问道:“说,你们是哪个分堂的,”
那人怔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说是永州分堂,
贺长平便忍不住地大笑,笑罢,他转头看着贺长平又说:“看來,我得陪着柳姑娘一起去永州了,”
永州的分堂,竟敢跟他撒谎,真是岂有此理,
这么大的人员调动,永州附近的几个分堂竟然也丝毫沒有察觉到半分动静,最紧临的地方一定是有些风声的,只是,他们不肯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