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风就站在那里,不前行也不后退,机关之术本就是他最擅长的,各种密室和暗道自然也不在话下,然而这一刻,他却不得不认输了,
任凭再厉害的暗道,只要用了机关,他便都能创得出去,可是这一个却不然,暗道修的像是迷宫一般,除了一条条的试,似乎并沒有别的办法,
路长风认了命似的叹了口气,转身开始往回走,人跟丢了不能怪他,这密道是雪如歌专门为他设的吧,
从密道中出來的时候,路长风看见司马轩正往这边而來,有人在前面引路,应该是他的暗卫,看司马轩那气急败坏的神色,似是早就已经急坏了,
路长风很不厚道地笑了,他伸手指指身后那密道,对司马轩说道:“三万人,足够了,你命他们进去找,总有一个人能通过那密道的,”
司马轩原本就铁青着脸,这时看见路长风那一脸欠扁的笑,更是气不打一处來,
“人跟丢了,你还笑得出來,你有一点人情味好不好,好歹,她也是你义妹,”司马轩黑着脸,语气里都是焦急,
“我们好像还沒结拜,”路长风轻笑着说,然而看见司马轩那神色,却终究良心发现,不忍心再折腾他,
“你大可以把心放下來,她的安危是不会有问題的,劫走她的……”路长风顿了顿,那一句“是贺长平的人”却不知为何咽了下去,再沒说出口,
司马轩这时已打开了那密道,正探头向里看,他转过头來,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路长风:“劫走她的是谁,”
他问罢,拉着路长风就往那密道里走,一面走还一面问道:“她是不是在你手里,这样的机关不应该难得倒你吧,”
路长风被那话问住了,瞪大了眼睛盯着司马轩,他今天大概是真的急疯了,竟然问出这样的话來,
“司马轩,你我相交也有十年了吧,你怀疑我,”路长风不悦,甩开司马轩转身就往外跑,
司马轩怔了片刻,沒理会他,继续往里走,他很快看见了路长风留下的记号,可是越往里走,这记号就越多,走得久了他发现他似乎是在绕圈子,
司马轩皱皱眉头,四面都是记号,他就是想原路返回也已经不可能了,他头一回意识到,即便是在机关暗器方面,他也不应该太相信路长风的,
这一回,他是真信了路长风的话,他开始闭着眼睛随便走,很快却听到了大量的脚步声,
错愕地睁开眼,司马轩看见了他手下的百夫长,
“王爷在这里,我找到王爷了,”粗狂的声音突然响起來,在这狭窄的密道里蜿蜒传播着,听來更是刺耳,
“怎么回事,”他皱皱眉头问着,他们应该在外面搜索余孽的,怎么会跑了进來,
“是路公子吩咐属下带人进來找王爷的,”那百夫长小声说着,似乎是生怕司马轩会怪罪,又补充说道:“王爷您很长时间都沒有出去,路公子怕您会出事,”
司马轩点点头,沒再问什么,好在那百夫长腰间系着一条长绳,这才带着司马轩走了出去,
司马轩走出了密道就看见路长风正悠闲地靠在不远的树上,他皱了眉头,可神色间却已经平静下來,
“我现在倒想知道这密道是谁设计的,你真该去拜他为师,”司马轩冷声说着,路长风在密道里乱做记号,害得他也转悠了半天,差点就出不來,
可路长风是怎么出來的,忽然想到这个问題,司马轩眉宇间带了几分肃然,倘若路长风通过了那密道,却故意留了记号來骗他,就算他现在着急上火脑子反应慢了,可他这不是也反应过來了吗,
路长风应该沒有这么笨,那么说來,这是别人做的,可目的是什么呢,若是离间,这手法未免太拙劣了些,
司马轩一脸凝重地询问着路长风关于那记号的事情,得到的果然是否定的回答,他便皱着眉头思索起來,
“不用想了,”路长风突然说道:“他们只不过是想拖住你,”他想起了雪如歌说过的话,雪如歌说他受人之托,拖住卿芸,
卿芸有什么好拖的,不管她出京是为了什么,可这行程总沒有什么好拖的,该拖的人,怕是司马轩吧,
“带走她的人是雪如歌,”路长风从树上跳下來,取出了从卿芸哪里拿过來的玉佩递了过去,又说道:“不过似乎跟贺长平也脱不开关系,”
若这事情是贺长平做的,似乎就可以理解了,贺长平总在做这样的事情,明明他才是全天下最爱卿芸的人,可他却不肯自己追求她,反而总是在成全她和司马轩,
司马轩这时已接过了路长风手中那玉佩,用充满审视的目光看着路长风,
“你是说,这玉佩是贺长平的,”他犹疑地问着,这玉佩他也并不陌生了,那些配着同样玉佩的江湖匪类们他已经盯了很久了,
看见路长风点头,司马轩眉头已紧紧蹙起,“你可知他手下都有些什么人,”他问着,带着几分试探,
“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路长风并不在意,这也沒什么值得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