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正是像花儿一样的年纪，而且又那样招人喜欢。他怎么能困住她呢？让她守着一个不知道还能活几天的自己。
云修寂心里复杂的不得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一面欢喜着，另一面又克制自己欢喜，一面想要宠着她，另一面却克制着自己宠她。
他静下来想一想，就觉得自己悲凉。
可是每每见到凤姒夭笑，便又觉得欢喜，想要把自己所有的都给了她似的。
他总是忍不住要宠溺她，每次接近她对她好的时候，要换成别的女孩子一定双颊绯红，扭捏的不行，其实她也害羞，但是总是故作淡定，坚持着非常可爱的她惯有的吊儿郎当的样子。每到这时他就会捏读心术的诀。自从凤姒夭来他这个术法就用的越加娴熟。她每次心里都会冒出一大堆话，叽里咕噜的甚是有趣。但无外乎总结一下都是：不要这么看着我，我都要把持不住了。
他每次都隐隐期待着她究竟会怎样把持不住，可那丫头偏偏回回都把持住了，他就一面觉得有趣，一面觉得有点失望。
后来凤姒夭对他表了白，她的声音没有别的女神仙般的软糯，但是他依旧喜欢，她对着他，满脸的认真：“云修寂，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她说，云修寂，我喜欢你。
狂喜和悲凉同时涌上心头，他看着她笃定的面容，觉得心里的幸福感满溢到心酸，他看着她，真想把她抱在怀里说好，我们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但是那样太自私了。
他是再活不了几天的人了，怎么能这么自私的让她所有的时光来当做自己的陪葬？
他舍不得。
什么都不让你知道，是爱你最好的方式。我爱你，可是与你无关。
云修寂看着面前的女孩子眼底那丝被强压下去的惶恐，心里有一种疼到窒息的绝望，然后他开口：“凤儿，我是帝君的朋友。”
女孩子的眼眶里迅速充满了水雾，但是又很快的消失了，她笑着开口：“得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你就当是逗乐，那么一听也就过去了。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然后就像一阵黑旋风似的跑走了，像小时候一样。
云修寂突然站起来追了两步，然后定住身形，定了一会儿之后缓缓地，缓缓地蹲了下来。
心里面真疼啊。
再后来，她就走了，因为自己干的蠢事。
和凤姒夭在一起每一天他都记得，可是他竭力让自己记不清后面的事情，他以为自己能变得好受一点儿，其实一点儿也没有。
“你何必如此。”
“不用鬼君提醒，我也记得清清楚楚你已经把我拒绝了，今日之事是凤姒唐突，还望鬼君饶恕。”
这两句话的噩梦他做了五百年。
他那么那么爱她，那么那么爱，给她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你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