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众,但是生了双水波流转的大眼睛,她穿了件艾绿色的薄纱裙子,真的是薄纱,我这辈子真是孤陋寡闻,井底之蛙,从没见过连大腿上的朱砂痣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如此薄的薄纱。
奈何桥旁边的浮木桥上没有栏杆,有一个过来投胎的直勾勾的盯着这女子看,转头一脚踏进忘川里,被黑黢黢的河水糊了一脸,挣扎了两下就不见了。
哎呦,这个作孽呦。
她在那薄纱裙子里穿了件猩红色绣了白牡丹的抹胸,发髻上插了朵从路边顺手扯来的曼珠沙华,整个人看上去真是……连我一个女的都觉得吃不消。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玄色的不分男女的衣袍,在躺椅上翘着的二郎腿,以及只用帛带高高扎成一束的头发。
帝君以前总是喜欢端详着我的脸一脸愁苦:“你说你长得也不赖啊,怎么就没个男神仙冲你示好呢?”
舅舅,相信我,我已经有了很明确的答案。
但是我去凡间不说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了,除了青楼,也没见哪个良家女子敢这么穿的,真有良家女子这么穿,也是改行准备投奔青楼的。
我看看她的脸暗叹,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古薄命多妓女啊。
她就这么一款一款的上桥,我连忙从躺椅上站起来,舀了碗汤端在手里等着她。
我看她走到我面前,便笑着迎了上去,准备开口说一句:“姑娘你要不要喝碗汤啊?”
结果话说出来就变成了:“姑娘你是不是妓女啊?”
我觉得我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