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临出门前,拿走了桌上的烟和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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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峥嵘半夜开车载她去殡仪馆,走廊里,灯光昏暗,阴风飒飒,她一点也不害怕,加快脚步。
天朗躺在那里,静静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冰冷僵硬,来之前,她告戒过自己,不能流眼泪,要留给他一张笑颜,让他安心,可这一刻,她还是没忍住,她扑到他胸前:“天朗,你说过要娶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母亲没有了,父亲没有了,天朗没有了,她的世界彻底的空了,她未来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或许别人会说她软弱,说她没有骨气,但她太累,已经支持不下去了,她紧紧的依偎着天朗,痛哭变成了轻轻的呢喃:“天朗,说好永远都不分开的,你带我走,好不好。”
梁峥嵘过来拉她:“够了,说好只看一眼的,该走了。”
她不肯松手,死死的抓着天朗的手:“我不要离开他,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工作人员上来瓣开她的手指,她被梁峥嵘扛出了殡仪馆,回到车上,他把纸巾扔给她:“把脸上的猫尿擦干净!”
她不动,靠在窗框上,双眼如同一坛死水,他揪住她的头发,执意帮她擦,她最近哭得多了,眼框红肿,他一用力,疼得她大叫:“梁峥嵘,你还是不是人!”
“我在你眼里,不一直都是禽兽吗,如果你再敢寻死觅活的,我有一百种办法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