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那里怕是尚师生也能轻易得了宋长生跟东都其他高手援助绝难突破反而容易损兵折将将来自绝于帮内。”
话至此处伍惊风愈发尴尬乃是叹了口气低声来道:“其实便是那两营兵不也都是东境子弟兵?再加上现在制度这么严密营中许多是从行台轮换的准备将没有军令私自把兵带出去怕都困难。”
“我又不是劝你私自出兵。”张世昭安静等对方说完方才失笑。“法子多的是……比如说你号称天下脚力第一而现在东都黑塔那里又没有大宗师坐镇那你为何不能自家去东都走一遭?”
“走一遭又如何?”伍惊风苦笑。“拆了黑塔?还是烧了紫微宫?且不说大宗师的塔哪里那么容易拆只说曹林已经离开东都已经不大指望黑塔紫微宫也是废弃的便是拆了烧了又有什么用?”
“拆塔不是不行烧紫微宫就过分了那是民脂民膏好不容易弄成的何必烧掉……不过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伍大郎何妨去东都找找伏龙印之类的东西呢?”张世昭平静以对。
“伏龙印……伏龙印……果真有效吗?”伍惊风心下一惊复又忐忑来问丝毫不顾最先提及伏龙印的本就是他。
“既有效也无效。”张世昭坦然道。“有效是说那是白帝爷练制的宝物比寻常大宗师费时费力祭炼却只能用一两次就坏掉东西强太多效用自然也是真的而无效是说此类宝物多需要天道地气修为加成……大魏之前割据半个天下的时候我见过一次此物威能足以覆盖西都全城且只能压到奇经地步;而等到大魏只差一个东夷便有天下时此物足以镇压方圆百里任谁也都是通脉水准了……而且此物在朝廷正经敕封的伏龙卫手中效用极高在修为高的人手里、官位高的人手里也都效用不错换成寻常人反而发挥不出多少效力。当然用了也有些坏处譬如伏龙卫用了多半也就废了。”
“那……岂不是说我拿了也没大用?”伍惊风愈发不解。
“你可以送给张行或者李枢来用。”张世昭失笑以对。“尤其是张首席在他手里我估计还是有些效用的……你想想以如此态势真要对付大宗师把所有人都压到成丹或者凝丹岂不正好?便是退一步大宗师本事厉害只能压到宗师那也是可以围殴的地步吧?”
伍惊风只觉得心中稍微一开却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条路子——趁着东都空虚大宗师离开黑塔仗着脚力入城找到伏龙印带回来给李枢或者张行多少算是一条路吧?
便是不成这伏龙印也是一个筹码。
反正比留在这里看放粮实在。
一念既起伍惊风风风火火的便起身告辞径直出门腾跃起身去了。
同样是凝丹往上的高手有人腾跃起来轻则能栽入泥坑重则从山上摔死而有人腾跃却只如鲲鹏展翅凌空如飞伍惊风毫无疑问是属于后者他的真气在空中操作起来非但速度快而且真气使用的也巧还多多借助特定真气引风的特性所以续航那也是当世难寻……便是司马正、白有思都要甘拜下风的。
而其人既腾空而走又因为只是“短途”便肆无忌惮径直飞越山口往东都而来。
傍晚时分便已经赶到东都城外。然后便发现城内外一直到此时居然还似乎在调兵遣将追查封锁什么。
伍惊风心下一惊立即飞下却是在稍作观察后轻易在擦黑后擒拿了一名城防军的都管——城防军又被戏称为看门狗大乱起后各地城池渐渐被成建制郡卒代替但东都这里的这支城防军却一直保存了下来他们平素管都城戍卫防护也管四门进出对这种事情是最门清的。
不过将此人带到城外角落伍大头领尚未开口那被扔下的看门狗便居然在地上忍着疼主动出言:“可是来拿军情的东面兄弟?不知道是哪位头领亲自过来?岂不坏了规矩?”
伍惊风当场懵住。
那人见状知道猜对立即翻起身来主动来言:“属下唤作徐威乃是张首席和白总管在靖安台时便相熟的故人之前便想投奔张首席的却因为这个位置巧妙所以首席反而专门留我在此处做间……”
伍惊风这才反应过来却又嗤笑嘲讽:“你说你是间谍谁知道是真是假?张首席和三娘他们在靖安台许久你们这些看门狗、净街虎、金吾卫、软柿子素来消息灵通当然都知道底细加上现在黜龙帮势大遇到我这种明摆着的反贼自然要称黜龙帮的人……”
孰料那都管反而坦然:“无论如何军情总是假不了的……这位头领可是要问城内防务和此番调度?”
伍惊风登时闭嘴不言。
这徐都管见状赶紧来言:“是李清臣李十二郎这厮从河北逃回来却不知道怎么拿到了曹公……曹老贼的手令又找到了苏巍拿到了正式的南衙调令一面调宋长生跟屈突达的兵出去一面又不停征发城内官僚中的高手谁敢逃避还要上门捉拿据说是要往龙囚关与洛口等防御要害进行驻扎以防咱们黜龙帮叩关。”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对头对尾伍大郎当时就信了然后一面放松一面又有些沮丧……放松是因为对方的动作到底是在预料之中没有什么超脱出格的表现而沮丧的是既然东都防备力量这么迅速就被动员起来自己所谓叩关突袭的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