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贴合着肌肤,一丝一缕地蔓进皮下,那里的血液缓缓地流动着,似乎也要跟着滚烫起来。
楚迟思垂下头,“嗯。”
唐梨忽然有点心虚,总害怕自己说错什么话了,有一种自己这种年级倒数第一,正揪着年级第一学习委员教训的错觉。
她想想当年考核时,自己那倒数垫底的课业,真的是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楚迟思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只是又小小地“嗯”了句。
声音很轻,柔柔地散在了风里。
。
一小碗粥都被喝完,唐梨正收拾碗筷准备扔到洗碗机去,结果楚迟思凑了过来,默不作声地向她伸出双手来。
楚迟思比自己矮半个头,从唐梨这个高度往下看,越发显得脸蛋小小的,眼里盛着晃动的水光,像是在索求一个拥抱。
唐梨立马扔掉碗筷,手臂环过肩膀,用力抱了她一下,声音都带着欢快的小波浪:“怎么啦?忽然想要抱抱了?”
楚迟思:“?????”
“我让你把碗筷给我,没有让你来抱我,”楚迟思推了推她,有些无奈,“我来洗就好,不用开洗碗机。”
唐梨一噎,有点尴尬。
不过唐梨是谁啊,整个北盟国数下来,还真找不出几个能比她脸皮还厚的人。
想当年,她追老婆时那死缠烂打、层出不穷的各种招数,把北盟科院一群年长学者们看得一愣一愣的,感叹现在年轻人真是厉害,真是太不要脸了。
唐梨想着抱都抱到了,死活就是不肯松手,恬不知耻地说:“你这个伸出双手的姿势,不就是求抱抱么。”
楚迟思:“…………”
褐金长发散在肩膀上,她低着头,弯着腰,顽劣地蹭着自己肩颈,有几缕长发顺着衣领溜进去,痒痒地挠着皮肤。
楚迟思锲而不舍推了推,结果适得其反,让唐梨抱得更紧了一点。
她太了解楚迟思了,这人嘴硬心软,特别是在觉得自己理亏或者做错事情之后,会特别乖也特别听话,对自己言听计从。
唐梨就是利用这点,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地占了楚迟思不少便宜,还是各种意义上的“便宜”。
软绵绵的人被自己抱着,满怀都是那清冽的淡香,她靠着自己的肩颈,长睫柔柔扇动,似落在锁骨上的一只蝶。
蝶依偎着,柔柔扇动翅膀。
又绵,又痒。
楚迟思的手原本垂在身侧,可被自己搂着这么久,也跟慢吞吞抬起来一点,又一点点,绵绵地触上唐梨的腰。
指节抚过衣衫,窸窸窣窣地响着。
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她的指尖又软又柔,慢慢抚摸过肌肤,细雪柔柔地飘,多少次轻而易举就扰乱了她的心弦。
不行,再摸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覆在腰际的手腕被人握住,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
楚迟思茫然地仰起头,只听唐梨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有点结巴:“迟…迟思,这个……”
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唐梨不吭声,修长指节扣着她的腕,指尖灵巧地钻到她的手心间,软软挠了几下,绵绵的,有点坏,有点不怀好意。
楚迟思倏地收回手来,说:“痒。”
唐梨心说我更痒,我都快烧起来了,再摸下去就可以烤个梨子给你吃了。
她抬手覆上后颈,指节轻压着滚烫腺体,笑意不减:“这么怕痒,还不躲着点我?”
楚迟思瞥了她一眼,目光里写满了“明明是你自己先抱过来的”,颇有几分委屈意味。
唐梨也不敢再逗她了,觉得自己总会有一天“玩火自焚”,她匆匆将碗筷塞给楚迟思,鞠了把清水洗脸。
楚迟思拿着那一个碗,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洗了三遍,甚至掏出了指示剂来检测碗壁残余的水珠。
唐梨:“……?”
迟思!这只是一个碗而已!
看楚迟思那正经严肃的模样,仿佛洗的不是一个碗,而是什么贵重的实验器皿。
总之十分浪费水,浪费洗洁精,让勤俭节约的唐梨看着有点心疼。
要不是唐梨拦着,她估计下一步就要把碗泡到酒精里面,然后再塞到紫外线消毒仪里去照个几个小时。
。
时间悄然走过,夜已深了。
不过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