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看,“主任最近应该是更年期了,我爸也这样,天天发脾气。”
楚弦“噗”一声笑了出来,笑的喘不过气,笑得肚子疼,往后倒在草坪上,被阳光照的一眯眼,伸出手臂挡在眼前。
“对。”在梁又木的目光中,他说,“……你说得对。”
他是真的没为此哭过,一次也没有。
蝉鸣声聒噪起来,眩目日光中,楚弦漆黑的眼前突然湿热一瞬,蓄着那点干涩的眼泪往眼角划去。
毫无痕迹,又悄无声息。
没有人会发现,他是这样想的,直到梁又木的气息靠过来,那滴不可见的眼泪被轻轻抹掉了。
到底什么时候这份感情变质成不可控的模样,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记得梁又木当时擦过自己脸颊的手,眼泪是热的,指尖是凉的——她甚至不会安慰人,只会笨拙地说:
“晚上记得来我家吃饭。”
-
楚弦的回忆被王凯耀紧绷的声音打断。
“这老狗竟然真敢回来??”他收到了什么信息,脸色肉眼可见难看的要命,“草,楚弦……”
楚弦心跳一沉。
“张振刚回来了。”王凯耀艰涩道:“……好像,是在找他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