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他,他也不会把一个六岁的太子当做一回事。“再说,我只是帮爹爹上朝,又不是亲政。如果我亲政了,大臣们还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我肯定生气,也不会放过他们。”
“殿下,话是这么说,但是……换做是我,我会生气的。”不管怎么样,殿下是皇太子,那些大臣竟敢无视殿下,就很过分。
“不值得。”赵旸无所谓道,“现在就跟大臣们生气,那我岂不是要气死了,我还想活着长大,可不想还没有长大就被气死。”
“殿下,你想得真开。”
“我这叫聪明,知道什么事情该生气,什么事情不值得生气。”赵旸斜睨了一眼曹许,“多跟我学学,不然你年纪轻轻就会被气死。”
“殿下,你是不是又在说我笨?”
“这次倒是反应很快啊。”
曹许不满地叫道:“殿下!”
“你再对我无礼,小心姨妈叫你回去学规矩。”
提到高夫人,曹许瞬间变老实了。
“大姑她就是偏心,偏心殿下你。”
“姨妈偏心我不是很正常么。”提到高夫人,赵旸想到高滔滔,问曹许道,“我没有让表姐进宫,姨妈他们没有怪罪表姐吧?”
“没有,大姑他们并没有怪滔滔姐。”曹许犹豫了下,还是决定问出口,“殿下,滔滔姐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让她进宫啊?”
“我不是说了么,她不适合进宫,更不适合做太子妃。”
“滔滔姐很聪明的,只要跟姑姑好好学,一定会学会做好太子妃的。”在曹许心里,高滔滔是最好的。
“她学不会的。”赵旸语气淡淡地说,“进宫做太子妃不是什么好事,表姐还是在宫外好。”
曹许听了这话,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赵旸说的对,进宫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情。
“殿下,你是不想让滔滔姐像姑姑一样吗?”
“嗯。”这宫里有什么好的。如果他能走,他绝对离开。
曹许明白了赵旸的意思,没有再说这件事情。
“殿下,我们还能去春猎吗?”之前,他和殿下说好一起去春猎的,结果拖到现在也没有去成。
“还猎什么。”赵旸白了一眼曹许,“我现在连去曹家的功夫都没有,你觉得我有时间和你去打猎么。”
“那我们真的不去打猎了吗?”曹许哭丧着脸说,“我可是期待了很久。”
“我也想去,但是没时间。”赵旸想了想说,“春猎猎不成,我们就去秋猎吧,那个时候爹爹应该能上朝了。”
“说好了啦,不要到时候秋猎也去不了。”
“你少乌鸦嘴。”
曹许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随即赶紧呸了几口:“童言无忌,我们一定能去秋猎。”
赵旸懒得再搭理曹许,继续看劄子。看到江南那边的劄子,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站在一旁的张茂实瞧见赵旸的神色有些沉重,关心地问道:“殿下,出了什么事情吗?”
赵旸捏着下巴,表情若有所思地说道:“江南那边一直在陆陆续续的下雨。”
“殿下,江南那边下雨不是好事吗?”张茂实说道,“现在这个季节正是江南下雨的季节吧。”
“五月份并不是江南的雨季,六、七月份才是江南的梅雨季节。”赵旸希望是自己多想了,“江南从上个月开始,就一直在陆陆续续的下雨。如果一直这样下到六、七月份,那就有点危险了。”
张茂实明白赵旸的意思:“殿下,您是担心江南那边……”
“江南那边夏天容易下暴雨,我担心……”说到这里,赵旸没有说下去,“希望是我多想了。”
张茂实安慰赵旸道:“殿下,江南那边不会有事的。”
赵旸放下手中的劄子,看向张茂实问道:“江南那边的堤坝怎么样?”
“堤坝吗?”张茂实想了下说,“殿下,江南那边的堤坝并没有出事。”
“没有被冲毁过吗?”
“有,不过那都是好几年的事情。”张茂实如实地汇报道,“这几年,江南那边风调雨顺,没有发过洪水,所以堤坝是好的。”
曹许一脸疑惑地问道:“殿下,你问江南那边的堤坝做什么?”
“防患于未然。”赵旸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是他见江南那边一直在下雨,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堤坝如果不牢固,容易出事。”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