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
武将们如果闹起来,可不是他们文臣能应付得了的。
宋仁宗又下了一道旨意,命令晏殊他们彻查此事。其实,之前下过这样的旨意,现在又下这道旨意,就是摆出个态度给武将们看,让武将们知道朝廷非常重视这件事情,绝不会让士兵们再受到任何欺压。
武将们对朝廷的这个态度很满意,接下来就是等结果。
这次的事情,牵扯出不少朝中大臣,这些大臣的官职有大有小,这是宋仁宗和晏殊他们没有想到的。
虽然这件事情牵扯了不少人,但是宋仁宗不敢像以前那样心软,毕竟武将们不允许。
如果这件事情处置的结果不能让武将们满意,只怕会武将们会大闹,而且一时间还不会善罢甘休。
宋仁宗下令严惩这些涉事的大臣们,该打板子的打板子,该降职的降职,该坐牢的坐牢,该流放沙门岛的流放,该贬为庶人的贬为庶人,总之没有像以前那样留任何情面。
武将们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不过,他们没想到接下来就轮到他们了。
将士们中也有霸占百姓田地或者其他东西的,宋仁宗当然也不会手软地放过他们,一律严惩。
文臣们见武将们也被严惩了,心里就平衡了。
武将们原本以为通过这件事情,能狠狠盯教训下文臣,没想到他们自己也不干净,还被惩罚了。
一开始,宋仁宗不想太严重地惩罚涉事的文臣们和武将们,但是赵旸坚持要严惩。强占百姓田地一事,绝不能心慈手软地放过,不然以后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见官家这次这么震怒,又严惩这么多人。不管是文臣们,还是武将们,又或者权贵们暂时都不敢霸占他人的田地或者其他东西。不止如此,他们还勒令家里的下人,让他们老实点。
韩宣正,不对,现在他已经不是宣正,是姓韩的家奴被流放到沙门岛,其他人家里的奴仆哪还敢仗势欺人去抢夺他人东西,除非他们嫌命长。
流放到沙门岛的人,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条。就算命大,一开始不会死,但是后面还是会死的。
被文臣们、武将们、权贵们霸占的土地全都要了回来,并且还给了老百姓,这让老百姓们非常高兴。
因为钱四一事,这段时日大臣们在上奏前会再三考虑,他们可不想小事到时候又变成坏事。
赵旸见大臣们上早朝上奏事情变得谨慎起来,只觉得好笑。只要他们没有做亏心事,不用怕他抓住他们的尾巴。
虽然大臣们上奏时变得小心,但是晏殊他们处理过的劄子,还是会拿给赵旸过目。
赵旸正在御书房里看劄子,最近一段时日,劄子上也没有什么事情。
曹许问道:“殿下,大臣们是不是都怕你了?”
“怕我什么,怕我抓到他们的把柄,又把小事变成大事吗?”赵旸一边啃苹果,一边看着手中的劄子。
“难道不是吗?”曹许说道,“这段时日,早朝上都没有什么事情,大臣们都不怎么上奏了。”曹许没有资格进入垂拱殿旁听,他只能站在垂拱殿的门口。不过,多多少少能听到垂拱殿里的声音。
“他们不敢上奏,就说明一个问题。”赵旸轻挑起眉头,一脸嘲讽地说道,“说明他们心里有鬼。”
曹许赞成地点了点头:“这倒是。”
“随他们去。”赵旸对大臣们不敢上奏一事没有任何不满。对他来说,他只是暂时监国,暂时帮宋仁宗上朝。“他们以为不跟我上奏就没事,那就太天真了。”经过钱四一事,晏殊他们不敢再小看任何一件小事。这段时日,晏殊他们对劄子上的每件事情都十分认真地对待。
“殿下,你被他们小看了。”曹许不是在挑事,而事实如此。
“不是小看,准确来说我被他们无视了。”赵旸纠正道,“他们是没把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曹许见赵旸神色平静地说出这番话,心下有些好奇地问道:“殿下,你不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们不把你这个皇太子放在眼里,你不生气吗?”换做是他,他会非常生气。
赵旸反问道:“你会把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放在眼里么?”
曹许被问的怔住了,他想了想说:“不会。”
“那不就得了,虽然我是皇太子,但是我现在就是一个六岁的小屁孩,大臣们不把我当做一回事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