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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看到他被夹伤的手到现在都没处理,又在这么冷的夜晚冻到现在,她脸上怒意更甚:“傅文琛,你疯了!”
傅文琛蓦地抱住她,他力道很大,紧紧将人拥进怀里:“没有你的这些年,我一直都是疯的。”
声音落在耳畔,搀着难耐的哑。
他身体早冻得僵硬,怀中冰凉一片,连说话时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冷的。
江凌身形稍愣,伸手推他,反而被他抱的更紧。
江凌皱眉:“傅文琛,我数三下,你放开我,1,2——”
在她念第三个数之前,那双箍着他的有力臂膀收回去。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她只要一数数,他就乖乖照做。
有那么一瞬间,江凌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两个人,想到那个曾经把他宠到骨子里的傅文琛。
他说既然她是从小被家里人宠大的,那嫁给他也不能受委屈。
江凌在他跟前向来说一不二,无论她提什么无理的要求,他都会满足她。
就是因为这样,他当初不留半分余地说要跟她离婚时,才让她不知所措。
那是第一次,江凌在他面前各种招式都使尽了,都挽不回不了他的决定。
想到那个时候,她便感觉有股气憋闷着,怎么都疏散不开:“当初不是你要离婚的吗,现在离也离了,你又来给我添堵干嘛?”
傅文琛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你知道的,我是迫不得已。”
江凌嘴角挂了一抹讥诮:“你当初说跟我没有感情的时候,怎么不说迫不得已?我是个人又不是物件,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问过我的意愿吗?我当时就跟你说过,我最讨厌自以为是自我感动的男人了,现在你又在这碍我眼睛干什么?”
傅文琛薄唇翕动,一时无从辩解。
这时,一楼某户的灯亮了,一个男人开窗朝这边喊:“小夫妻吵架不会回自己家吵,大半夜在外面喊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
江凌和傅文琛都安静下来,朝那边看过去。
屋内女人似乎问了句什么,男人接话:“谁知道吵什么呢,估计男的喝醉了被老婆骂呢,这年头怕老婆的可真多。”
男人骂骂咧咧,把窗户关上,紧接着室内的灯也熄掉。
被这么一打岔,江凌的情绪平复下来,看了眼他的手,她道:“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不用,我自己有数。”
手都肿成那样了,不知道他心里的数在哪里。
江凌淡声道:“我们在这打扰别人睡觉,还是别杵着了。要么你现在去医院,要么你上楼我帮你上药。”
说完也不等傅文琛的答案,她转身往回走。
到单元楼下,要推门进去时,傅文琛跟了上来,主动帮她开门。
江凌觑他一眼,面无表情往里进。
傅文琛默默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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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后,害怕吵醒童童,江凌指了指沙发,压低声音说:“你先坐一下,我去拿医药箱。”
童童难免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家里各种创伤药备的齐全,江凌也学了些简单的创伤护理。
她拿了医药箱走去客厅,放在茶几上,这才认真去看傅文琛的伤,不免眉头拧起:“真的不去医院吗,最好还是检查一下骨头有没有问题。”
“骨头没事。”他把手伸过来,“没事,你帮我上药吧。”
江凌没办法,这才先帮他清理伤处,动作很轻柔小心:“那就先简单包扎一下,如果情况没好转,记得自己去医院。”
傅文琛随口应着,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低垂着头,露出半截细白的后颈,鬓前的发自然垂落。
她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不时抬头问一句:“疼吗?”
傅文琛的手在外面冻得早没了知觉,何况此时此刻,他哪还会在意这些。
对上她的目光时,他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声音不自觉变得柔和,像是在安抚她:“不疼。”
江凌睇他一眼,手上力道重了些,听到他传来闷哼。
她抬眉:“不疼你叫什么?”
傅文琛:“……”
江凌上了药,帮他缠上绷带,想了想,又攀上他脖子把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