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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跟上次不一样。这回是瞬间枯败,化作灰尘。
绛朱要恼透了,恨不得把绛雪逐出族里。
但此时,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
在花祀开始前,仙蕊若是已经全部剥落凋零,她能感知到凤凰的可能性,就微乎及微了。
若是绛朱上任的第一场祭祀,就破天荒地失败。
哪怕她曾经是朱雀族最被寄予厚望的玄女,也不得不被迫卸职。
晏临则垂下眸,不咸不淡:“你若有什么需要的物什,向我提就好。”
绛朱:“你知道主祀需要花灯,越强越好,谢谢你上回送我的那几盏,但——”
“临则,我前日去了次流月山。看见你的道——姜陶陶她,在殿门前放了盏流月金灯。隔得很远,我都能感觉到火的气息。”
那种令她都心惊的祭祀用灯,绝不是姜陶陶能做出来的东西。
绛朱的第一反应,就是晏临则送的。
“我知道有封山令,我愿意受罚,”她不忘以退为进,“但自从上次去拜访姜仙子,被闹得不欢而散,我就一直想找个机会……”
绛朱原本想去见姜陶陶。
只是在见面前,先看到了那盏花灯,觉得晏临则偏袒姜陶陶的难堪,瞬间在心里占据上风。
这才打住了后面的计划。
绛朱并非不能接受晏临则的冷淡。
往日里,他一向都是这样,不交心,没多少真正的情绪。只是常常会对绛朱偏护一些。
只是这样,就能让其他人纷纷都觉得,晏临则很喜欢她了。
但如今不同,晏临则在她跟姜陶陶之间,竟然会更偏心后者。
姜陶陶拿了那么珍重的祭祀用灯,能有什么用,不就是个摆设吗?
现在正在为花祀着急焦灼的,需要确保仙蕊不能再有损伤的,需要这盏祭祀用灯的人,分明是她才对!
晏临则扫过绛朱的脸,定了定,低沉道:“封山令的事,等花祀后再提。”
点到为止,没有说是不追究了,还是推迟追究。
以往,绛朱一定会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前者。但如今,她倒不那么肯定了。
晏临则心思并不在此处。
他更在意令绛朱都感到惊愕的花灯,莫不就是——
“那盏灯,完整与否?”
绛朱点头,又佯装疑惑地道:“比起你托小雪送我的更加精细,上面还有符文。我粗粗感知了一下,全都是些陌生的法阵术诀,不知道是什么。”
晏临则低眸。
听这描述,必然是锁魂灯。
而且,已经被姜陶陶补好了那破损的半截。
她竟真的……把他随手给的那半盏早已废弃的锁魂灯,视若珍宝。
晏临则心底微动。
连他自己都难以分辨跟察觉的复杂心绪,悄然翻滚。
回过神。
绛朱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见他良久不语,唇角抿出的笑意愈发僵硬。
仙君压下那点异样,模棱两可地道:“那并非我的手笔。”
锁魂别是晏氏最隐秘的术法之一。
若非巧合跟重大变故,绛朱不该知道。
绛朱一副恍然的语气:“所以,就是别人送给她的吗?九重天上如此会驭火的公子可不多见。”
她有意说了公子。
但晏临则并未深想这个刻意为之的称呼。
他眉间不自觉皱得很紧,指腹摁着,也只是将折痕抚平,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压回心里。
绛朱见他蹙眉,只当说中了,连忙止住话头:“还差一刻午时,小雪应该在找我了。”
晏临则没多挽留:“嗯。”
她不想被晏临则察觉到那些心思,离开得异常匆匆。
形单影只地走回聚会里之后,那些故意避开的女仙,立刻围了上来。
——“仙君未曾同你一起吗?”
——“玄女殿下,你莫不是这几日为花祀太操劳了,脸色怎么有些难看?哎哎哎,还不快去让人拿丹药!”
晏临则既然已经为绛朱亲临此处,在绝大多数女仙眼中,就足够令人艳羡了。
但经历过刚才的碰壁,绛朱心里听着,总感觉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