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连生命都没有。”
系统；谁说的？你脚下就是一颗寿命即将到达极限的恒星。
“它好美。”柏娅喃喃地说，恒星的火焰倒映在她的瞳孔中，如同两颗璀璨的钻石。
美而将死。
系统：如果你有能力让它继续存在，倒转回它最美丽、能量最丰沛的时候，甚至逆转熵增……你会怎么做？
“……”
柏娅抬起手。
没有释放技能的夸张光效，也没有声势浩大的剧变，火焰凝固在它跃起的位置。
就像一幅静止的画作。
恒星风暴不再次第跃动，光线也不再变换。那颗星星依旧在那里，却似乎失去了灵魂，变成宇宙里一个巨大的空洞。
柏娅食指拨动，时间便再次流淌。
“这只是梦境而已，”柏娅说，“如果我想在现实中做出类似的选择，是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对吗？”
系统：“代价”并不能阻止你付诸行动吧？
“那什么可以？”
“没什么可以。”
垂垂老矣的魔法师出现在柏娅身后，他一手用魔杖支撑着自己，一手捋着那一大把白胡子。
“哎？”柏娅回头，“你是谁？”
“嗯……我是梅林。”老法师说，递给柏娅一个苹果。
“没有人能阻止人们自取灭亡。生命总是如此，时间领主尤甚。”梅林说。
“’尤甚‘？”
“傲慢。”梅林解释道。
他们脚下的银白色恒星已经开始结构失衡，星体逐渐向中心塌缩，随后爆发出比平时明亮数千倍的灼热光芒。
“我好像突然之间就能决定人们的生死，”超新星爆发所带来的热能和光度开始波及塔迪斯的外壳，柏娅重重地关上门，然后靠在门上，看着梅林，“也不是我自己想要这种权力、想做这种选择的！”
梅林眯着眼睛看她：“所以，不论什么时候，给时间领主以傲慢的评价，总是没错的。”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看着人们死去？”
“我的意思是，”梅林说，“你必须了解并且尊重死亡、生命、宇宙和时间——至少在你决定冒犯它们之前。”
“时间领主曾经被委以重任，维护时间流的稳定，但他们却用这种能量来发动战争。”
“后来呢？”
“伽利弗雷在时间战争中陨落了。”
“我只是救一些人，帮点小忙，也会导致这样的后果吗？”
“唔，不会。”梅林回答得很直白。
“那为什么……？”
“你是伽利弗雷的造物，也是幸存者，”梅林说，“对于规则的敬畏已经被刻进了你的血脉之中，以免重蹈先辈的覆辙。”
“所以，当你开始为自己的决定感到不安时，那已经是你的本能在提醒你，最好不要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