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舌头，拉开他的衣柜，最边上是Brioni的高定西装，然后是他常穿的衬衫，柏娅从衣物底下翻出了他的备用披风。
不是他现在穿的那一套，而是一件黑色披风，摸起来还很柔软。
柏娅把鼻子埋进布料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地踢掉鞋躺在床上。
当然了，提姆的床。
系统：嘶，你就像个大变态。
柏娅振振有词：“可是如果提姆知道了，那我不就是正人君子了吗？”
系统：？你重新定义了正人君子。
柏娅担心提姆现在还在任务中，但犹豫片刻还是拿出通讯器拨了过去。
通讯很快接通了。
“提摩西？”听到提姆声音的一瞬间，柏娅心中的不安一扫而空，“你们的任务怎么样了？”
“已经收尾了，不过我们的飞船坏了，还要修一阵。”提姆把镜头转向身后，奇妙的异星景象顿时映入眼帘。
与地球截然不同的城市建筑物普遍呈流线型，几架飞船偶尔从城市中穿过，远处高大的靛蓝色植物高耸如云，银光闪闪的河流淌过林地。
“看起来变成度假之旅咯？”
“如果没有被15米高的巨型蜘蛛追杀、差点掉进岩浆和被当地政府通缉的话。”提姆笑得风淡云轻，作为团队的领导者，他对顺利解决了所有问题还是有那么一点骄傲的，“中间我们和梅甘走散了两天，失去了她的心灵感应，我们完全没办法和当地生物沟通。”
“说起来，”提摩西补充道，“我想，燕子小姐深夜紧急通讯，想必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嗯，是的，非常重要。”柏娅贴在通讯器旁边，悄声说，“我想你了。你觉得这有多重要？”
“那可真是非常、非常重要。”提姆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非常柔软，好像一只正在打呼噜的大猫，“我也一样，小女巫。”
善于观察的侦探很快注意到柏娅身后的陈设：“还有，嗯……你是不是在我的床上？”
何止占领了他的床，提姆的旧披风还被柏娅当成毯子卷在身上呢。
柏娅卷在提姆的被子、披风和她不知道从哪儿收集来的毛毯里，老实巴交地眨了眨眼：“如果你要求的话，我会走的。”
“那样的话，我的床都会记恨我的，它肯定喜欢一位优雅漂亮的淑女超过喜欢我。”提姆说，“和大红他们玩得还算开心？”
“毕竟你总是冷落它。”柏娅笑了起来，谁让提姆总是熬夜不睡觉，“我和杰森在想办法搞垮黑面具，因为他让赛琳娜陷入麻烦了——连这你都知道？”
“嗯哼。随时掌握哥谭的动向是侦探基础课。”
通讯安静了半秒，柏娅趴在床上，晃着腿，托腮又重复了一遍：“我想你了，提摩西。我本来睡不着，但是听了你的声音，我感觉现在好多了。”
柏娅时不时的直球总能让提姆惊喜又稍感措手不及。
另外，他留意到了柏娅情绪中的一丝……沮丧？
或许他错过了什么。
“睡一会吧。”提姆低低地哄道，他回去会查明白发生了什么的。
“嗯。”柏娅舒服地把自己缩进被子里，“我要在你的床上睡。”
“只要你想。”
柏娅的眼皮早就开始沉重了，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地在被子上嗅到提姆的味道。
一只黑猫灵巧地跃上窗台，从窗缝钻入房间，在床角找了个柔软的地方，蜷成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毛团。
夜行动物们也要休息了。
柏娅已经很久没有在梦中来过那片森林了——那片有着橙红色草地的森林。
另一边，遥远的天际，则是一座金色的城市。
“这里……”柏娅困惑地说，“到底是……”
系统：你梦境中的场景，都是来自于你的记忆。想看点别的吗？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想起来吗？”柏娅问道。
系统：不，不是具体的记忆，只是一种体验，一种感觉。我认为你可能需要。
“好吧，”柏娅说着，站起来，沿着草地的边缘向城市漫步，“我必须说实话，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下一秒，她脚下的情景发生了变化。
森林、草地和金色城市尽数消失，包围了柏娅的是黑色的、无垠的宇宙背景。一片恢弘的玫瑰色星云在她面前铺展开来，无数繁星或近或远地闪烁着，美得令人无法呼吸。
发现自己身前便是一片虚空，柏娅猛地收回了刚刚迈出去的脚，退进了房间之中。
房间？
柏娅睁大眼睛看向身后。不，不是房间，她身处于一台塔迪斯的中控室，时空机器孤独地漂浮在宇宙中，她的脚下，一颗极其耀眼的恒星熊熊燃烧着。
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广阔和壮丽。
“这是……”
系统：这是你第一次目睹死亡的时候。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