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宣帝,温彦辰因而受了责罚。
宣帝看在太子刚带兵从边疆凯旋,温家又是元后母家的面上,只将温彦辰降爵,由镇国公降至辅国将军,并收回不少兵权。
温彦辰犯下如此大的疏漏,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备受宠信,这十多年来,一直屈居于温府之下的荣国公府,可说一逮到机会,便趁势直起。
大皇子沈延书的声势,竟因而跟着水涨船高。
沈星阑之所以会在年节将至期间,还日日与官员一起出门,每日到凤仪宫送苏长乐回宫之后,就忙得脚不落地,近因回到东宫时,苏长乐都已撑不住先睡了过去,这全是因为宣帝为了稳固他的储君之位。
再过三日便是小年,沈星阑却比之前还要忙,今日甚至没办法过来凤仪宫接苏长乐。
苏长乐早就习惯走出凤仪宫时见到沈星阑,没见到他的身影,心中居然极为失落。
江嬷嬷见太子妃面上笑意都淡了,心情明显低落下来,赶忙道:“再过几日便是小年,待那时,殿下就不会再这么忙了。”
四喜点头附和:“是啊,这再忙年也得过,到时太子妃又能日日和太子腻在一块了。”
苏长乐被两人的一搭一唱说红了脸,拎起裙.摆,飞快地钻进轿中,进轿前,江嬷嬷与四喜听见一道不轻不重的娇嗔:“说得好像本宫离不开他一样!本宫才没有!”
江嬷嬷与四喜闻言不由得相视一笑。
四喜听见这话,整个人都乐了,捂着嘴,小声笑道:“本来就是。”
江嬷嬷却是认真的扳起脸,冲着四喜摇头道:“少说两句,咱们太子妃害羞得很。”
尽管四喜与江嬷嬷都说得极小声,轿内的苏长乐还是全听得一清二楚,她红着脸,佯怒道:“还不快起轿回宫。”
丢脸死了,她果然在东宫这些宫婢面前,什么形象都没了,都是沈星阑害的!
轿撵里垫着厚厚的暖垫,苏长乐手里抱着暖炉,凤仪宫离东宫实在有些远,她忍不住开始打盹儿,就在快要睡着时,轿撵猛地一晃。
她瞬间清醒过来。
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见轿撵传外四喜及江嬷嬷的说话声。
“奴婢见过王爷,回王爷,这的确是东宫的轿撵的没错,只是轿撵中坐的是太子妃而非太子殿下,王爷怕是寻错人了。”江嬷嬷连声上前,挡下欲要继续往前的沈季青。
沈季青事情虽然也不少,但他却不像沈星阑忙得拨不出空,今日他一见沈星阑被宣帝留了下来,他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拦人。
他今日一身朝服,紫袍玉带,墨发高束,挺拔又俊秀,面上笑意如春风般的和煦,于一众宫婢面前,又是以往那般温润儒雅的扮相。
然而他虽一贯的温润儒雅,却是不由分说就将江嬷嬷挥开。
江嬷嬷纵使再强悍,她也不过是一介女流,更何况沈季青贵为皇子,她根本不能动手。
四喜见江嬷嬷被挥倒在地,立刻换她上前拦下:“如今太子妃与王爷已各自婚嫁,这里虽然已近东宫,却还在凤仪官的范围内,望王爷三思,莫要让太子妃背负上不该背负的罪名。”
沈季青听见这番话,微沉的双眸间闪过一抹晦涩。
四喜早就知道沈季青与苏长乐定亲时,还与温楚楚暗通款曲,对他并无好感,更不明白他为何在姑娘成为太子妃之后,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接近姑娘。
她知道,这里其实不属于东宫,也不属于凤仪宫,这条路平时还没什么人经过,就连巡逻的侍卫也很少往这来。
四喜几乎确定沈季青是故意等他们走到这,才出面将他们拦下,他就是铁了心要见太子妃!
她见沈季青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立刻跟在沈季青身旁的小厮使了使眼色,道:“李全,还不将你家王爷赶紧拦下,莫要让你家王爷犯下胡涂事!”
苏长乐以前和沈季青有过婚约,四喜自然是认得沈季青身边的小厮,两人可说熟到不能再熟。
只是李全哪里没劝过自家王爷,就是劝了也没用,才会随着自家主子来到这,他又怎么可能听四喜的话上前。
李全朝四喜无奈摇头,耸肩摆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沈季青似是将四喜方才那一番话听了进去,这次倒是没有动手,只抬眸看向轿撵,像是想看穿那厚重的轿帘一般,瞬也不瞬的盯着。
他淡淡的扫了眼四喜,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