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之中。
小厨房的对角处还有一间更简陋的棚子,景詹走过去看了下,这里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茅房。
除此之外,整个冷宫就前面一个主殿和两间偏殿,以及有些空旷的前院。
景詹熟悉了地形,心里大概有了想法。
他先是从前院的井中打了水,然后将水提到厨房,先是简单收拾了锅灶,掏出他身上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用枯草将火点燃,然后往里加了些他在院子里捡来的枯枝,很快便烧好了一锅开水。
景詹在灶前烤得暖洋洋的,身上的伤口也被火烤得有些痒。
他忍住想挠一挠的冲动,兑了一盆热水,将偏殿的灰尘都给擦了一遍。
景詹整理了一下午,终于将偏殿整理到能够住人的程度。
虽然依旧空荡简陋,但比之一开始,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趁着太阳大,景詹将潮湿发霉的被子拿到外面晒,被套床单什么的则是都放在厨房角落里找到的大木盆里洗了一遍。
景詹趁没人看见,小小地偷了一个懒。
他在盆子里放足了热水,然后脱了鞋,挽高裤脚,脚丫子进去踩来踩去,踩到水有些凉了就加热水,这样来回了两三次,就算是洗干净了。
洗完床单被罩这类东西,景詹趁着太阳还在,赶紧搭在后院里晾着,希望到晚上能干。
一下午就这么忙忙碌碌过去了,天色彻底黑下来后,景詹将还有些潮湿的床单被套搭在灶旁用火烘着。
干了一天活的他肚子都已经饿得没知觉了,看了看主殿紧闭着的门,景詹有点担心。
这一下午无论他在外面怎么折腾,里面的人连出来都没出来过一次,跟别说吃饭了。
景詹不知道在他来之前司韶有没有吃过早午饭,现在看时间,应该有人来送晚饭了。
果然,他刚换回自己的衣服没多久,冷宫的门就被人毫不客气地敲响了。
景詹快步出去开门,然而门打开后,送饭的人早就跑得没影了,只有一个做工粗糙的食盒被人丢在门外。
景詹提起食盒,就着偏殿的烛光抹黑回了偏殿,结果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这饭菜冷透了不说,竟然还是馊的!
景詹向来还不错的脾气,这回彻底炸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他将食盒扔到一边,气咻咻地坐在凳子上。
气了一会儿后,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景詹这会儿就算再气,也没力气去生那些人的气。
他皱着眉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主殿,要不是确定里面的人一下午都没出来的话,他都要怀疑主殿里其实根本都没人的。
“系统,御膳房在哪?”
【宿主想做什么?】
系统直觉自家宿主要搞事情。
一个时辰后,景詹偷偷摸摸地从外面溜了回来,手里不仅提着一个大包,另一只胳膊还挎着一个小了许多的包。
大包里的东西是他的行李,他路过的时候东西都被人扔在了外面,好在天黑了,外面也没什么人经过,他就将自己的行李什么一起打包,顺道一路带了回来。
小包就是他专门去御膳房偷的吃的。
那些人像是根本没想过会有人胆大包天地去偷御膳房一样,除了周围巡逻的侍卫之外,就只有一个睡得死沉的小太监在那守着。
再加上有系统帮他放哨,景詹毫不客气地拿了一只烤鸡和一只烤鸭,一条熏制的腊肉,以及一大屉白馒头。
至于二十来个馒头景詹是怎么带回来的,很简单,将馒头压成扁扁的一张饼就成了。
有了吃的景詹整个人都变兴奋了,在厨房将烤鸡和馒头一起热了一遍后,景詹先是将饭菜端到偏殿的桌子上,然后才跑去主殿,轻轻地敲了敲门:“殿下,用膳了。”
里面许久没人回应。
景詹等了一会儿,有点但心里面出了什么事情,说了句“奴才失礼”就推门进去了。
景詹先是将门边的灯给点上,主殿内瞬间亮了起来。
虽说是主殿,但和偏殿也没什么两样,就是大了些,灰尘蜘蛛网什么一点都不比偏殿少。
景詹看见主殿的床上背对着他躺着一个人,他慢慢走了过去,探头一看,发现人竟然已经睡着了。
眼底的青黑和面色的憔悴昭示着对方这段日子并不好过,景詹突然间觉得这人有点可怜。
他伸手推了下男人,轻声道:“殿下,起来先用膳吧,用完再睡成吗?”
主要是这布满灰尘的主殿也不是睡人的地儿,看司韶这样子,肯定没吃过这么大的苦头。
司韶被他这么一推猛地惊醒过来,当场将景詹挟制在床上。
景詹疼得嗷嗷叫:“殿下饶命,奴才小詹子啊!”
司韶被他这么一吼脑子顿时清醒过来,将人放开后脸色很不好:“谁准你擅自闯进来的,滚出去!”
景詹抱着差点折了的胳膊,没有跪下,语气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