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鼻子都哭红了的情况下,他竟然觉得你可爱?
这是多么……厚的滤镜啊。
你担忧地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渡边君,你还好吗?”
渡边一树有些哭笑不得,他无奈地弯了弯唇角:“我很好。还有……谢谢清水小姐,其实我……一直都很感激你,能够收留我,非常照顾我。”
“可是如果你真的这么感激我,为什么最近还要疏远我?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他没有直接回答你。
“……我能问清水小姐一个问题吗?”
你点点头。
他垂着头,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开口了:“清水小姐,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因为你就像我哥哥一样啊。”
你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话音落地三秒后,你才姗姗来迟地反应过来。
天呐!你刚才在说什么!这是什么白莲花回答!
他又不知道现实中的你真的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
这个答案听上去简直就像是在养鱼塘的渣女一样糟糕!
你试图补救:“呃……我的意思是,渡边君给人的感觉很亲切,所以让我觉得像领居家的大哥哥……”
越说越糟糕,算了,补救不了就放弃吧!
你连忙换了个话题:“说起来,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渡边君家里的情况呢?渡边君有兄弟姐妹吗?”
这个问题,是个不着痕迹的试探。
你心里始终有一个疑惑,相同的容貌、身材、甚至是名字,只有姓氏、性格、人生经历不同,渡边一树和清水一树……难道真的不存在某种联系么?
“我没有兄弟姐妹,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低声说。
“……对不起。”
渡边一树笑着冲你摇摇头:“没关系的。虽然是在孤儿院长大,但院长是个很温柔的好人,和朋友们相处也很融洽,我一直过得很开心。”
是吗?
可如果真的过得很开心很幸福,那你为什么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人一样,从容自信,万事笃定……反而总是把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总是害怕麻烦别人,总是抢先一步说对不起?
“……这样呀。”你望着他的手,犹豫了又犹豫,还是有些开不了口,大概是注意到你的欲言又止,渡边一树主动给出了解释:“……啊。这个……我并不是因为残疾被父母抛弃到孤儿院的。右手的伤……”
“清水小姐,有听说过港口黑手党吗?”
“港口……黑手党?”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你背脊略有点僵直,攥住裙摆的手微微紧了一些,感觉手心都沁出了冷汗,嗓子发干:“和港口黑手党……有关系吗?”
“……也不算吧。”他眼眸里流露出那种认命一般的无奈,“大概是六七年前,横滨因为‘龙头战争’变得一片混乱。大大小小的地下组织纷争不断。港口黑手党自然也参与其中。他们在剿灭其中一个组织的时候,动静稍微有点大……”说到这里,他露出了苦笑,“清水小姐别误会,我不是港口黑手党敌对组织的人。我只是那场清剿中,被卷进去的路人甲。”
“那你,恨他们吗?”
他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后心平气和地摇了摇头:“不恨。”
“比起那些在‘龙头战争’中丧命的人来说,我已经,足够幸运了。”
***
秋雨一场接一场。
天色已晚,回别墅的路上,车流缓慢地移动,高大建筑上的霓虹灯、LED广告牌、昏黄的路灯、闪烁的车灯,将整个街区都变成一片灯火的海洋。
送你回去的是port mafia里你不认识的成员,他看着拥堵的车辆,有些歉意地对你说:“杏小姐,今天到别墅的时间会晚一点,您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在车里睡一会儿,到了我会叫您。”
你看着附着在车窗上的透明雨珠,在灯光的照射下,透明的雨滴似乎也被镀上了不同的色彩。你曲起手指轻轻敲击车窗,震动微微,雨滴汇聚到一起,流淌下来。
“杏小姐?”
你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嗯……好的。不着急。”
到底还是沾到了些许雨水的湿气,回到别墅后,你慢吞吞地去浴室泡了个澡。
浴室修建得极其奢华,花瓣、牛奶、沐浴露、香薰、精油等等一切你想要用到东西,都有女仆提前给你准备好,并且在你用掉后及时补充。你的脚踝和左手手心都有伤口,虽然不深,但接触到水和沐浴露仍然会疼。
担心感染,所以只能尝试着用右手一点一点地涂沐浴露。
可是还是有好多地方抹不到沐浴露。
……很难。
只是洗澡就这么困难了,对哥哥来说,平时生活,应该更困难吧?
你看着手心的泡泡,呆呆地想。
然后用手拍了拍脸颊。
不对不对!清水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