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你趴在桌子上,懒懒散散地点了点头,“绿人者人恒绿之。这位首领要是不出轨,就不会为了情人绿了他妻子,也不至于最后落到被情人绿的地步。”
“……”尾崎红叶对你的脱线也是服气的,她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那双极美的眼眸映着窗外大海粼粼的波光,“杏小姐。我是想告诉你,但凡黑手党组织的首领,即使不爱自己的情人,也绝不会允许背叛,那是和尊严挂钩的东西。更不用提port mafia这样的组织,如果你真的选择背叛,即使再宠爱你,太宰君也绝不会放过你。”
那可未必。
你有点丧气地想,就那[35]的好感度,就算你真的做了对不起太宰治的事,他恐怕也懒得在意,觉得耽误了他的时间。反正对你的感情也只是“点头之交”,换个情人不就好了?多的是比你娇媚妖娆在床上还更放得开的姑娘。
而且……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么?
你对渡边一树,就算有感情,那也是再纯洁不过的兄妹之情,再没有别的了。
你根本就不会背叛。
这个假设,自然也毫无意义。
***
一切照常,你对渡边一树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港黑那边的流言已经传了好几个版本,从“杏小姐为了报复首领把她当成替身”到“杏小姐和首领从一开始就是互相把彼此当替身”传了个遍。
你能说什么呢?你只能对他们丰富的想象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至于和你关系最密切的太宰治……他没有任何反应。
就像是根本没听到流言一样。
你也说不清,他到底是不在意流言。
还是不在意你。
与此同时,渡边一树竟然渐渐开始躲着你了!
你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你就连他为什么要躲着你都不知道。
是误会你喜欢他?还是被port mafia的人威胁了?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你觉得很苦恼。
不知道原因,你就连解释和帮助都做不到。
你不愿意强行违逆别人的意愿,既然他想疏远你,你也不好再主动往前凑。
你们之间,从勉强能算得上朋友的关系,又慢慢地退回到了雇主和员工的距离。
但使,或许他和哥哥真的长得过于相似的缘故,在有危险的时候,你还是下意识地把他当成了哥哥。
碎掉的玻璃残渣扎进手心,立刻沁出血滴,你疼得吸气,渡边一树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中岛敦直接把闹事的客人揍出了咖啡馆,你的脚踝、手心、手臂上都是被尖锐的玻璃碎片划破的伤口,就连脸颊上都被划出了一条浅浅的伤痕。渡边一树连忙翻出急救箱,用镊子帮你把残渣挑出来,喷了酒精消毒,再用白色绷带帮你把伤口处都包扎起来。
你忍着痛,不去看血肉模糊的手心和脚踝,很有自我安慰精神地想,这下你和太宰先生就更像了,只看绷带说不定能以假乱真呢。
“……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和客人起了争执,清水小姐也不会因为保护我受伤了。”
渡边一树声音很轻,眉目间全是浓重的内疚和自责,他只有一只手,很不方便,可还是很细致,很耐心地,把你的伤口包扎好。
“为什么……要道歉呢?”
你想不明白。
明明是那个客人羞辱人在先,渡边一树一直忍让、承受、不反驳。可他还是得寸进尺想要动手,推攘的时候打碎了玻璃杯,你拦在他面前,才会被推倒在地受伤。
“……为什么,要把别人犯的错误,全部归咎在自己身上呢?”
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吗?
已经习惯,作为被推出来承担错误的一方。
“明明就,不是渡边君的错。”你低着头,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竭力忍住不让眼泪落下来,“都怪我……要是我亲自去送咖啡和甜点,就不会让你受这种羞辱了……”
用别人残缺的部分作为攻击羞辱一个人的武器,到底是内心多阴暗的人,才会这样做?
你难以忍受,看着和哥哥有着相同面容的人,在面对这种侮辱的时候,只能沉默以对。
你也没有办法,看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承受这种难堪。
你一边掉眼泪一边气愤地说:“我要在外面张贴一张告示!我以后再也不要接待那种客人了!”
你在这边难受得要死,渡边一树却突然笑了。
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现在超级难过诶,伤口也很疼……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嘲笑我?”
他有些慌张地摆了摆手:“不、不是的!我、我绝对没有嘲笑清水小姐的意思!”他顿了一下,低声说,“我只是觉得……清水小姐很可爱。”
你有点茫然。
你平日里穿着漂亮小裙子,笑容甜甜的时候他不夸你可爱。现在这么狼狈,手脚带伤,脸上贴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