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送回去？”
芙蓉从头到尾只想过要怎么跟叔叔和兄长们怎么交代，却从来没想过见到了云栖，云栖会把她送回翼州。
回想两个人几句短暂的对话，芙蓉越发不安，云栖看见她并不兴奋，说不定真会把她送回芙家。
如果这样她不就是白做工，还让芙家跟她一起丢人。
芙蓉起先还是走，后面就小跑了起来，迫切的想见云栖，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栖住的小院围了几圈的僧人，芙蓉站在外围，听到主持在跟云栖说话，大意就是他若是继续在寺庙动粗，他便要赶他出去。
“我受鞭我乐意，你这僧人管那么多做什么！”
程羽尚跪在院子中央，脸红脖子粗的维护自家郡守。
主持皱眉：“佛门乃清静之地，施主乐意，也不可在佛门动粗。”
程羽尚还要再辩，云栖叫了声住嘴。
若是以往被赶出寺庙倒是没什么，可他现在不是孤身一人，那朵花估计听到要晚上在荒野露宿，就能吓哭了。
想什么来什么，云栖若有所察的侧眸，便看到芙蓉在一众僧人中站着。
一堆光脑袋里面，她格外的引人瞩目，蛾眉分翠羽，明眸发清扬。
天还亮着，但光似乎只在她一人身上，吝啬分与她身边那些光头，周围全是黯淡，云栖只能看到她。
注意到她眼红了一圈，不知道是被风吹还是被吓到，云栖把程羽尚叫了起来：“是我鲁莽，坏了佛门清净。”
云栖的语气虽然跟谦卑沾不上边，但至少是退步了，主持也不想与这些带有武器的人冲突，见云栖顺着台阶下来，行了佛理便带着寺庙里的僧人退去。
原本拥挤的院子一下子就空了。
“我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
云栖挑眉看向芙蓉，“这就要吓哭了？”
水亮清澈的眼睛因为眼角微红，就像是下一刻就有泪珠子冒出来。
“云郎为何教训程校尉，可是想把我送回翼州？”
芙蓉站在云栖的跟前，神情认真地看着他，只想问个是与不是。
两人对视，云栖“唔”了声：“我若是打算把你送回去你要如何？”
“既然不喜我，云郎为何还要派人求娶？”
“谁说我不喜你？”
这话回完，云栖觉得有种说错了话的感觉，不过因为芙蓉没有跟他抓字眼，他也没不自在多久。
“既然是诚心求娶，为何要送我回去？”
芙蓉接连发问，不禁感觉眼眶发热，她决定离家，不代表她心里不觉得委屈无力，她不期待云栖有多喜欢她，但却没想过她会被就那么送回去。
眼眶更红了……
云栖眨了眼，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花儿眼里堆满了水，马上就要落下。
“我什么时候说要送你回去，教训程羽尚不过是因为他不听命令，擅做主张，把你掳到翼州。”
云栖不会哄人，但此时却真怕芙蓉哭了，想了想：“硬算起来，我是在为你出气，你委屈个什么？”
怎么从小到大，样子变了，爱哭的毛病还有。
芙蓉显然没想到云栖的答案会是这样。
“为我出气？
“他奉我命去芙家，就因为听说了你愿意，便把带到了我跟前。”
不过掳人之后，程羽尚便给他送了消息，他并没有阻止，当然也是因为这样他才给程羽尚减了一半的鞭子，但这事就不用告诉面前这个女人。
“你为什么自愿？”
云栖不止听了一遍程羽尚说芙蓉仰慕他，自愿嫁到巴郡，但想听芙蓉亲口说一次。
仰慕他？
仰慕一个当年被他们芙家人当做奴隶，在他身上试验图纹的人？
云栖微眯了眯眼，这朵芙蓉花应该还没认出他，除此之外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难不成因为真是听过他的事迹，所以非嫁不可。
“我……”跟亲人们瞎扯仰慕云栖，芙蓉不觉得羞耻，但面对云栖，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眼下的红色晕开，芙蓉轻吸了一口气，音调软糯吐字却很清晰：“我听过云郎事迹，云郎心性坚韧，身处逆境依然能反败为胜，我心仰慕，知道云郎求娶，我……很欣喜……”
之后芙蓉有些说不下去，但也不需要她再说，云栖不知为何心跳的厉害，一时间耳膜被震得失去了功效，已经听不清芙蓉的话，只看得见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因为羞涩缓缓低下。
闪动的睫毛就像是蝴蝶的翅膀，给他发热的心口扇风。
只是风太小，没能灭火，反而让人又热又痒痒。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超纯的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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