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要我让开?明明是我先上桥的,先来后到你都不懂么?怎么做人的?”火绯月向来吃软不吃硬,一听车夫的话,立马反唇相讥道。
“你可知道,这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吗?”车夫一脸高傲地道,。
“什么人?”火绯月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我家主子,乃是北岳国的八皇子,濮阳寂泽。”车夫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崇拜与尊敬。
“噗,原来是那个病美人啊。”火绯月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呢,不就是个皇子吗,又不是没见过,不对,话说病得比女人还柔弱,风吹吹就会倒的病皇子,她火绯月还真是没有见过呢。
“居然敢嘲讽我家主子,看剑!”那车夫一听火绯月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拔出身上的宝剑,朝着火绯月劈头盖脸地刺来。
“子焕,不得无礼!”马车内,一道柔和和温润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马车的帘子被一双葱玉般的手缓缓掀开,露出一张清绝惊艳的脸来。
黑黑的长发如丝绸般柔滑,斜斜地披散在肩上,如冰雕一般的脸上,一双似冰莲花一般清澈纯净的星眸正轻柔地凝望着她,就连见惯了美男的火绯月,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声。
濮阳寂泽的美,在于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气韵,清澈干净,仿佛不染一丝尘埃,让人一见,心中便会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怜惜,也许是因为有着先天性的心脏病,所以濮阳寂泽才会有如此超凡脱俗的气韵吧。
面对这样一张脸,火绯月突然间没有了争强好胜的心情,她冲着濮阳寂泽微微一笑道:“八皇子,你们先过去吧。”
火绯月一边说,一边退到路边上,将桥上的位置全部给让了出来。
就在火绯月上下打量濮阳寂泽的时候,濮阳寂泽也在打量着火绯月。
此时的火绯月,身穿一袭浅蓝色长袍,满头乌发高高束起,眉眼如画,红唇若丹,俏鼻如琼,粉雕玉琢的一个翩翩少年郎。
“你是去圣灵学院报名的?”濮阳寂泽没有回答火绯月的话,反而好奇地询问起火绯月来。
火绯月点点头,今天在这条路上走的,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赶去圣灵学院的,濮阳寂泽会这样问她也不奇怪。
一见火绯月点头,濮阳寂泽顿时心中一喜,他虽然有很多朋友,但是能够勾起他的保护欲的朋友,却从来都没有过,一直以来,因为他身体的缘故,总是处在被保护的状态,身边的亲朋好友总是想法设法地保护着他,可是今天,当他掀开帘子见到火绯月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中竟然升腾起了一股保护欲。
他是那么的小,仿佛风吹吹就会倒一样,他又是那么的可爱,真真的好希望,能够有个像他这样的弟弟。
他是濮阳皇族最小的儿子,上面有哥哥有姐姐,就是没有弟弟妹妹,如今一见火绯月,居然涌起想要亲近的感觉来。
“我也是去圣灵学院的,圣灵城很大,你如果步行的话,还得花不少时间才能到,不如这样吧,你随我一起坐在马车里,咱们结伴同行,你看怎么样?”濮阳寂泽如清月般皎洁的眸子中满是期待。
那个被叫做子焕的车夫闻言,心中一急,脱口而出道:“主子,这怎么可以?”
“子焕,你今天话太多了。”濮阳寂泽沉声道。
“子焕该死!”车夫闻言,急忙跪倒。
“起来赶车吧。”濮阳寂泽罢罢手,示意车夫起身,然后朝着火绯月招招手,示意她上马车来。
见有顺风车搭,火绯月也不客气,踏着轻快的脚步,转眼间便登上了濮阳寂泽的马车,其他书友正在看:。
等火绯月登上马车后,那车夫执起缰绳,驱赶着骏马,马车璐璐,飞快地朝着圣灵学院赶去,比火绯月用双腿走路不知道要快多少倍。
马车内非常宽敞,里面甚至还摆放着一张桌子,一张躺椅,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糕点水果,濮阳寂泽很是大方,将那些糕点水果都推给了火绯月,火绯月吃饱喝足后,还将濮阳寂泽的躺椅给霸占了。
躺椅上有一条毛毯,虽然是夏天,但是马车疾驰的时候,难免会有风,为免火绯月睡着了受到风寒,濮阳寂泽轻轻柔柔地将毛毯盖在了火绯月的身上。
顿时,一股属于男性特有的阳刚之气窜入火绯月的鼻子中,火绯月的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濮阳寂泽虽然看起来病恹恹的,但是他盖过的毛毯上,居然还能沾染上男性的阳刚之气,真是难得啊,看来,男人再是病弱始终也都是男人,该有的阳刚之气怎么着都是不会被抹杀的啊。
“八殿下,你干嘛对我那么好,你连我是谁都不问一下,万一半路上我谋财害命怎么办?你都不提防陌生人的么?”见濮阳寂泽对自己那么好,火绯月忍不住说教起来。
如今世道不安全,濮阳寂泽这么不懂得提防别人,会吃亏的。
“八殿下太生疏了,你叫我寂泽就行了。”濮阳寂泽抿了口茶,转眸轻笑着望向火绯月道,“我对你一见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