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他了,多铎……
“娘娘,您怎么还在这发呆呢?”我回头一看,徽娴那张放大的俏脸罩了下来,额间那一点而红的朱砂痣,辉映着俏丽地美人尖,炫着越发灿烂的公主气息。
“什么事这么高兴?”我懒懒地答着,最近总是不想动,吃东西也没胃口,开始崇祯还以为我是有了孕,大张旗鼓地宣了太医来,却发现不是,不免有些泄气,却羞得我好几日不敢出去。
“什么事?春天了,咱们出去走走吧,。”看着她我实在不忍心拒绝:“好吧,走。”
走在大明王朝的御花园里,呼吸着五百年前晨露的芬芳,每一寸泥土都含蕴着春日的润泽,她清新,朝气。
“娘娘,您看,这儿多漂亮。”徽娴快乐得像只鸟,飞得好不快活。
我抚起一片从天而降的落羽,还泛着晨浴后的芳气。
“娘娘,你的笑好迷人,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这样笑,知道吗?”略带孩子气的嗓音有很多的不情愿。
“不在?你要去哪?”
“去江南,外公的祖籍。”她的小脸布了层阴云,完全没有出宫的喜悦。
我捏了捏她的小脸:“出了宫还不高兴,江南可是好地方呢,人杰地灵的,听说多是才子佳人,说不定这一去还能觅个驸马回来。”
她一听,小脸红得滴出水来:“娘娘就会打趣我,那哪里是去玩,我到希望我娘和外公去,我留在宫里陪你。”
我望着碧潭的绿水,有蜻蜓点水而过:“我到希望能飞出去,要多远有多远……”
我想飞,但我毕竟不是鹰,蜻蜓的振臂之乎我清楚的很,我想把那山峰之巅的雪莲溶成一捧辛酸的泪,幻化成遥远的回忆,就好像那成长在白山黑水间的英雄,跨上马背的英挺身姿,永远让我,那么的**荡魄。
苒苒时光,有那么一日,我飞了,真的飞了!
“皇上又忧心了。”崇祯前脚踏进来,就带着满室的愁云,“看来是田贵妃的小别,让皇上烦了。”
“呵……”崇祯歪在榻上,用手揉着眉心,他是真的乏了,“朕终于在你这感觉到点酸溜溜的东西了。”
我淡淡一笑,沏好一杯雪茶放他手里:“酸就酸吧,中午咱吃饺子。”
“呵呵……”他终于笑了,眉间的忧愁浅了些,我的心落了落,其实这么多年他的心意我不是不懂,我并不是冷血动物,他真心为我,我又怎能不感动?可是这完全只是感动而已,我根本无法承载他的爱,那么博大的令我窒息的爱,我心颤的选择了逃避,我,也只能逃避着,就像飘扬的柳絮,是那么的不情愿睡进大地的怀抱,与泥土共欢愉。
“你说,田畹突然要回乡看看,他什么意思?”好半响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怎么知道?后宫不得干政。”我没抬眼,窝进他怀里说着,现在的这个怀,不知不觉的令我着了迷,醉了心,有一点点不舍得放开,我有点怕,会不会有一天离不开了?
他捏过我的下巴,眉毛一挑,口气戏谑:“这不是干政,是给朕解乏。”
“我想,是……逃。”我小心翼翼地说,伴君如伴虎,我懂。
“逃?”他挑起半边眉,饶有兴趣地问。
“战火都烧到眉毛边了,还不逃?”我随口说着,把脸埋进他怀里,他的心思是越来越难揣测了,他如灯如炬的眸子,让我莫名的心慌。
崇祯的脸一下子黯沉到了底,眉头攒成了麻花,我见他眼角早有细细的纹路爬上了。
“皇上用不着恼,他愿走便让他走,还省得皇上看着烦心,就怕……就怕皇上舍不得田贵妃。”
崇祯死死看着我,满眼全是戏虐,猿臂一伸把我搂紧:“来人,传午膳,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