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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似水而过(1 / 2)

更新时间:2010-06-16

流年,总是似水而过,那遥远的记忆时不时还会来召唤一番,我不知它所存在的年限,是一年?两年?十年?还是永久……

七年了,我时常抱着小鹿坐在窗前,看着寒风中的雪梅,开了又落,落了再开,而现如今,它凋零了一片繁荣,光秃秃地一世落寞,还在等待吗?或许是悲哀那一世繁华的迷失吧。

檐下的燕子又回来了,它是最忠诚的挚友,每年都来看我,我没有让人除去那永筑的燕窝,它的存在还让我有那么丁点的盼头。

崇祯总说,我的笑容过于拘谨,让他收纳不住,又舍不得放开。

是啊,我有多久没用心笑过了呢?夜珊阑干时,我寻出那枚令我失魂的泪珠儿,笑容才要撩开浮眼的云雾,甜美酣淋。崇祯说,那样的笑容让他心动,却不是为他而绽。

因为我的存在让心高气傲的田贵妃彻底失了宠,每每见面后她都会被我气得面色阴豫,其实我本不想跟她作对,因为有那么个女孩子让我心怜,她有着不幸福的深宫生活,有着不爱她的母亲。

她叫徽娴,是田贵妃的女儿,我初次见到她时,她还在柳树下哭得碎人,好似个被丢弃的小猫,无助地寻不见藤蔓般的牵盼。

“你是谁?走开,本宫不需你可怜!”我蹲下身,刚想开口,却被她一句话顶了回去,卡得喉咙生疼。

这小姑娘到有意思,我存心逗逗她,于是板起脸:“谁要可怜你,你又不是我女儿,哭成这副丑样子我才不心疼!”

“本宫也不需要你来心疼!”小嘴依然硬巴巴的,泪却是止了。

“对呀,你有亲娘,当然用不着我来心疼了。”

“我娘,哼,她才不管我的死活!”眼神的落寞比她身后的老树还要沧桑。

“你娘不管,你爹会管吧。”

“父皇……”小女孩儿眼里溢满憧憬,对父皇的崇拜使原本黯然的双眼璀璨了不少,看来我扎针扎对了地方,其他书友正在看:。

“是啊,你父皇有那么多的儿女,你总不在他面前露面,他自然疼不过来。”

“父皇……会吗?”她眨巴着大眼睛死死望着我,像是要寻出肯定的答案。我轻笑着点点头,“想不想见见父皇?”

蔓蔓七年,当年倔强的小姑娘已长成婷婷的曼妙少女,我帮她向崇祯讨了个恩典,为她寻了个习武的师傅,正巧吴三桂又回来了,便理所应当的成了徽娴公主的师傅。

记得她第一次和吴三桂学了点功夫后,立刻跑来我这里炫耀了一番,看着她好开心的一张笑脸,我打心眼儿里为她高兴,这孩子一辈子恐怕也没这么开心过,父皇的宠她得不到,亲娘的爱她分不到,一切一切的不甘,她都毫不留恋地吞下肚中去。我总是异想天开地想要叩出所有,却取不出分毫,心疼她身上裂开或愈合的伤疤,她却咧开更加灿烂的笑脸给我,告诉我她有多高兴。

吴三桂不常住北京,但是他每次回来必会细心教授这可爱的女孩儿。有一次我看见他独自站在垂柳一边,洒下的晨光透过茂密的垂柳度在他周边,影影绰绰地泄下一地垂影。

远处,徽娴耍着两把花剑,搅碎了翻飞的柳絮和一世的朝阳,像仙子般亲密地享受着尘世风光。吴三桂看着这一切,唇边扬起的笑苦涩的厉害。

我悄悄走过去,想着是不是该打声招呼,他却淡淡开了口,语气落寞的让人难以置信,我一阵恍惚,这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明末大将吗?

“她过得并不开心,是么?”他的眼睛望着阳光下的少女,空洞而飘远,“她把笑容留在脸上,却把一身的伤埋在心里,她还只是个五岁的女孩子。”

那是她的倔强,她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她留下一丝苦涩在别人眼里,即使是亲人,朋友……

今天早上,吴三桂如约见到了等候在老地方的徽娴公主,他很喜欢这个聪明又可爱的女学生,打算好好调教。在一段花剑时,他的笑容定格在脸颊,眼睛紧紧盯住那抹红印,在翻飞的袖口下,白碧的肌肤上,那抹红印是那样刺眼。

“这是怎么回事?”吴三桂激动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感受着手中的微微颤抖,这是他的学生,从内心中想要保护这个小姑娘。

徽娴慌张地抽回手,满眼中写进那么多那么多的无望,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师傅,不要追究了。”她知道,任何谎言都无法骗过这个精明地师傅,她也不想对着自己敬慕的师傅说一句谎话。

吴三桂蓦得转过身,这件事,休想这样轻易地不了了之。

“师傅!”徽娴跑到他面前,摇摇头,眼中有泪痕在闪烁,只是偏不流出来,“师傅,请箴言……”

吴三桂无奈的放弃,这么固执得女徒弟,让人疼,让人爱。

我也曾经旁敲侧击地打听出一些前线的战事。

在离开他的第二年,察哈尔终于被征服了,他说过会为我报仇,他真的做到了,这么快的下手,是在向我炫耀?还是在展起思念的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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