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货没脸没皮装无辜,没事也变得有事,吃力不讨好惹得一身骚,摇头道:“村长,我可不敢!人家身体虚着呢......”
一听这话,胡巧珍便哎哟哎哟地又是头疼、又是心疼叫唤开来。
季寒呵呵一笑,瞧他说什么来着?这还没动手人就耍泼皮了呢。
温国栋再没忍住,本着就算伤人、就算自己被人戳脊梁骨也要摆脱的念头,狠下心肠左脚踢了踢,右手猛地扯开胡巧珍:“够了!谁都没挨着你们,瞎嚷嚷什么?真有病就去医院,别在我温家门口装可怜!”
老两口当即跌倒在地,这回是真摔,王贵当场就愣住了,胡巧珍吃痛,呜呼哀哉在地上打滚:“杀人了啊!可把我疼死了,温国栋你天打雷劈!”
“又是打滚又是叫骂,精气神很足,我看没病!”季寒讥讽勾唇,转头看向温糖,眸光一凉,两三步便奔了过去,大手拎住张远的后衣领,扬手轻飘飘一甩,关切问道,“你怎么样?有伤哪?”
温糖摇了摇头:“还好。”
被甩出去的张远落地滚了一圈,这小子是谁?好大的手劲!
察觉到对方的注视,季寒回头望了一眼,张远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小伙子好可怕的眼神,连忙别开了眼不敢对视。
“就这样的也叫大师?装神弄鬼!”
王桂花见势不妙,摆脱了拉扯自己的乡亲,一声吆喝:“村长,你来得正好,她......”
温糖凉凉看去一眼,王桂花心里打了个寒颤:“你们看她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这绝对不是我的二丫。”
众人回头,啥眼神?没瞧见多可怜吗?众目睽睽之下你咋好意思睁眼说瞎话!
此时的温糖衣衫有些凌乱,头绳也被扯掉了,香灰撒了好几捧,模样实在不怎么好看。灰头土脸的,着实狼狈。
温糖整了整衣服,顺了顺头发,从地上捡起温月给自己的红花,攥在手心,在王桂花面前站定。
“你要干什么?”王桂花退了一步,等发觉自己有些气短,挺直了腰杆,“这么多人我可不怕你!”
温糖盯着王桂花双眼,问道:“妈,我只问您一句,我是您亲生的吗?”
“呸!我可生不出你这样的妖孽!”
“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话太伤人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温糖会哭的时候,只闻闷闷一句——
“我知道了。”
温糖垂眸,再不说话,默默后退。
此时无声胜有声!
温糖没哭,脸上反而带着倔强又自嘲的苦笑,悲从心来,比哭还难看,那模样看着越发让人揪心。
温月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从低声饮泣到放声大哭,转而抱着温糖哭着安慰:“二丫,二丫......你别难过,姐在呢,姐在呢......”
温金宝跟着呜呜哭出声来,想抱抱温糖却碍于身上的污秽,只小心翼翼轻轻拽住了温糖的衣角:“姐,还有金宝呢。”
“哎!好好一孩子......这都叫什么事啊?”
不少心软的女人都跟着掉泪,便是在场的大老爷们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看了半晌戏的齐文清戏虐勾唇,丫头明明一身好功夫,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原只当她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不想做起戏来一点不含糊。只一句话,配上那么一副悲切的神情,比梨花带雨更我见犹怜,当即就赢了所有人的心。
要不是为了隐藏身份,他还真险些暗中动些手脚再添把火。
齐文清似笑非笑看着温糖,有意思,真有意思!
后来的张夏荷挤进人群,见状不明所以,问道:“这是咋了?”
“嗨!造孽啊,瞧见那人没?”有人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张远,说,“也不知王桂花打哪找来的,说是什么得道高人,来收二丫的。”
“啥?”张夏荷掏了掏耳朵,“收谁?”
“二丫。”
“为啥啊?”
“还能为啥?说她闺女不是人,被脏东西附身了要害她呢。刚你是没瞧见,那架势,险些把二丫给杀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个人!”张夏荷一个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倒,“我说王桂花,你怕是得了失心疯吧,二丫不是人你是?有你这么当妈的吗?我怎么觉着你才是那个被脏东西给附身的!”
“呸!站着说话不腰疼,事情没落到你头上你当然说得轻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搁那幸灾乐祸个什么劲。”
“我幸灾乐祸?我可没那闲功夫,摊上你这么个妈,我是为二丫不值。”
“你什么东西?我的家事要你来说道?管好你家美丽!你我素来不对盘,现在被你逮着机会看热闹了你心里不定怎么乐呢。”
“是,你我天生犯冲,我就看不惯你。可我再看不上你,平时再怎么和你不对付,多少也讲点道理。原只当你只是个泼妇,嘴巴长不肯吃亏,可终归还是有良心的。想我张夏荷再泼辣,再重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