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但肯定会在惊喜程度那方面大打折扣。 既然想送,就用自己的钱送。 虽然她手头没什么钱,只能刷信用卡慢慢还,但至少可以理直气壮,不用做贼心虚。 而且……从他们在一起到现在,他就没让她在钱上吃过什么亏,即便她搭了钱,他过后都会以这样那样的方式弥补回来。 总之,还是他吃亏多些。 钟起云摇头晃脑的评价了一句:“姐,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送礼物,更像是为了完成什么任务。” 钟意伸手摸衣料的动作一顿,随后闲聊一般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给喜欢的人买衣服,不是应该特别相信第一眼直觉吗?你这么纠结,无非是因为你掌握不了他的喜好,如果你觉得天蓝色他穿起来会显年轻,我说让你买黑色,你也不会听进去,如果你觉得黑色他穿起来更显气质,我说让你买天蓝色,你也不会听进去,就是这个道理。” 钟意内心一阵天人交战,最后决定按照起云说的,相信第一眼的直觉,最后选择了天蓝色。 也许是看他穿黑色穿得太多,总想看看其他的颜色穿在他身上的效果,这个想法很早就有,只不过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而这次,她终于付诸了行动。 …… 走出精品男装店,钟起云吵着饿,两人就在附近找了家饭馆用餐,用餐结束后,钟意直接打车离开,回了出租屋。 大概四十分钟后,出租车稳稳的停在了出租屋的楼下。 钟意付完钱,就上了楼,刚用钥匙打开外面的防盗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林沛东。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钟意被沙发上突然多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你怎么来了?” 林沛东正在抽着烟,闻言倾身捻熄了手中的香烟,并起身打开了窗户:“出来办事,刚好路过,就过来看看。” 这理由听着无懈可击,但又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她又有些说不清楚:“工作室筹备的还顺利吗?” 林沛东没回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钟意把钥匙放在鞋柜上,又换了拖鞋,边走边问道:“来找我有事吗?” 林沛东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最后问了一句:“最近过得怎么样?” 钟意点头:“挺好的。” 说着,就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喝点什么?” 林沛东看了一眼差不多已经搬空的出租屋,低声说了一句:“你这应该也没剩什么了吧?就矿泉水吧。” 钟意没回应,而是直接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他,林沛东伸手接过,接着又问:“搬回钟家了?还是搬去傅泊焉那里了?” 钟意没有隐瞒:“傅泊焉那里。” 林沛东嗯了一声,又没了下文。 钟意虽然不知道他突然过来的原因,但又大致猜出了一些:“你去看过其风了吗?” 林沛东点了点头:“上午去了他那里。” 钟意心揪了一下,脸上却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你确定你想听?”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是她不敢听的了:“我虽然看起来很柔弱,但我也很坚强,无坚不摧的那种坚强。” 林沛东皱了下眉头,似乎在想怎么跟她说,最后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他没跟我提起你,一句都没有。” 书上说,最好的分手,便是相忘于江湖,而他们都做到了。 钟意哦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整个客厅只剩下老式空调发出的声音。 又大概过了两分钟,林沛东才开了口:“你怎么想的?” 钟意抬起头:“什么怎么想的?” 林沛东看她的眼神又深奥了一些:“风子醒了,你还要嫁吗?” 钟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想,就知道答案:“为什么不呢?” “你见过破镜有重新圆的吗?” 林沛东没回答,也没回应,钟意就兀自给出了答案:“答案是没有,完整的镜子打碎了就是碎了,不会有重圆那一天,我和他……也一样。” 林沛东不懂当年爱得死去活来的两个人,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了,但他作为这场感情的旁观者,并没有资格评论或是置喙,只说了一句:“如果这是你们想要的,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着,林沛东就往门口走去。 在他抬脚迈出两步后,钟意又一次开了口:“沛东,如果哪天他在你面前提起我,你就跟他说,我过得很好,让他别挂念。” 林沛东眼眶一热:“既然知道他挂念,就应该当面去跟他说。” “沛东,面对面说,和通过你去说,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 林沛东想到沈其风那副落寞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意意,是不是只有傅泊焉那样的男人,才能给你所谓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她一直都知道林沛东看不上自己的堕落,也许在他看来,她当初会爬上傅泊焉的床,根本就不是为了沈家,更不是为了沈其风,而是为了她自己。 当然,这也就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她向上爬的踏板。 而沈其风昏迷的这四年,无疑是她人生最大的踏板,因为没有他的昏迷,她不可能认识高高在上的傅泊焉…… 钟意并不怕林沛东误会,因为他的误会,有很大一部分是事实:“沛东,我和你从小一起在乡下长大,在这期间,我遭受过多少邻里乡亲的挤兑和白眼,只有你清楚知道。也许是穷怕了,又或者我天生就是这种爱慕虚荣的人,所以……你不用替我觉得可惜,因为这就是我的命。” 林沛东从没有觉得生活有多么残酷过,就连当年被同学陷害而进了监狱,他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