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物质,这物质从四面八方朝他包裹过来;他见情况不妙拔腿就跑,但周围模糊的景观让他失去了方向感,他跑着跑着就撞到了透明物质上,有些熟悉的质感传来——这东西竟然是保鲜膜! 这巨大的保鲜膜弹性十足,任他如何用力都捅不破;在他奋力抵抗的同时,其它的保鲜膜也凑了上来,包围了他;这下他无路可逃了,本能的恐惧让他大叫起来,但无济于事。 他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得越来越小,然后四肢突然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所拉扯,让他被迫双手向上平行,双脚朝下并拢,身体笔直地立在原地,那保鲜膜像裹春卷一样开始将他层层包裹,直到他的脸和身体都和保鲜膜挤在一起,巨大的保鲜膜裹了他一层又一层,直到变成了一种病态的白色。 他越是挣扎,就越是动弹不得;眼里只能看见光线越来越暗,温度不断上升,眼睛很快就被汗液浸湿,想擦拭一下都做不到,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随着时间流逝,保鲜膜的压力也在增加;他呼吸变得困难,身体汗液加速分泌却被保鲜膜挤压;保鲜膜越裹越紧,挤压着他的身体,让身体开始扭曲变形,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拧断了。 但他仍意识清醒,接着他感觉什么东西刺穿了自己,从身体的这头洞穿到那头,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巨大痛苦,他绝望地惨叫起来。 一根接着一根,那东西似巨大的钢针;扎进自己的躯体,血液从窟窿中涌出,绕着窟窿绽放血色的花朵。长针刺骨,疼痛钻心,本就难受的他拼命地扭动身子,像一只被蛛网困死的蝴蝶般无济于事地挣扎着。但重要的是他的脑子仍能清晰地感觉这些痛楚的发生;身体上每刺入一根钢针,他绝望的惨叫声就更大。他被不知道多少这样的金属刺穿了身体,像一只长满金属刺的刺猬;重要的是,这些钢针穿透的部位,完全避开了他的要害,有的钢针和骨头挨在一起,发出令人难受的摩擦声;由于这些东西堵住了伤口,他的失血速度很慢,在一段时间里他还不会死去。 汗液和血液齐流,刺穿停止了;仿佛钢针在他身上留下的窟窿只是想为他透气。接着,他感觉什么东西被撒到了自己身上,灼烧感和一股熟悉的、浓烈的味道随之而来传来——是辣椒粉。 辣椒粉在他的身上铺了个满满当当,密不透风,身子开始变得敏感发烫,辛辣灼烧的感觉由神经传递直冲大脑。他的呼吸都是一股辛辣的气息,这感觉让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 接着,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金属碰撞声——一根根细长闪着寒光的金属丝线凭空出现在他周围,开始缠地绕勒紧他。 这些东西在他身上越缠越多,一圈一圈,一层一层;把他缠绕成金属的茧;这茧包裹着之前的保鲜膜开始不断收缩、收缩,挤压着保鲜膜和辣椒粉陷入了他的每一寸皮肤,让他的皮肤破裂、碎开,扭曲不堪;骨头都被这金属丝线缠绕摩擦着弄得咔咔作响。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和肌肉都在遭受着从未有过的折磨。 他整个身子都被血液浸红,先前的那些辣椒粉如同活物一般使劲朝他的伤口中钻探,挖掘,蹂躏着他的神经。 疼痛早就超过了他能承受的极限,连脑子中也出现辛辣的灼烧感;他想大声呼救,却早经不出一丝声音;不仅如此,他现在丝毫不能动弹,高温、汗浸、辛辣和疼痛都毫无保留地叠加在他身上,并且无法得到一点缓解。 灼烧感和剧痛在全身蔓延,他从没承受过如此非人般的痛苦,此刻的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杀了我,杀了我!”他在脑海中咆哮,但这起不到任何作用,疼痛仍无时无刻地在他的身体上肆虐。 接着他感觉自己被放平,好像架在起来。周围响起机器的轰鸣声,温度开始迅速上升。 高温和辛辣感扭在一起仿佛已经融在了她的血液中,疯狂侵蚀着他的身子;他的伤口已经被烤干,血液不再外流;但此时全身因为高温开始大量出汗,汗液浸入无数的金属丝中,在细长伤口间和保鲜膜的压迫下蔓延,这更是令他痛不欲生。 温度还在上升,热浪在他是身上翻滚,洒在他身上的辣椒粉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的灵魂都被炙烤着。 身体因为烘烤承受着极高的温度,正在发生质变,神经开始失去知觉,脂肪也不断燃烧,他的生命飞速在消逝;整个空间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烤香味。 周围的一切东西都在折磨着他。终于,他昏死过去。 完全是因为他是ac,他才能坚持这么久。直到重新清醒过来,他才发现自己竟完好无损,除了那些绝望的经历仍历历在目——茫然四顾,他看到了一封信。 …… 周川太惨了,完全就是瓮中之鳖,测试他的核灵从一开始就没给他任何的机会。他在讲述遭遇的时候身子都坐不稳了,浑身瑟瑟发着他好几次差点跌在地上,连吃饭都没了胃口。 他的讲述断断续续,一定是忘了很多细节,但我们仍能感到其中深深的恶意。 接着他开始抱怨;说什么只是个面试,搞得这么刁钻变态——万一核灵失手把他弄死了怎么办,精神损失费应该赔他多少之类的。 “有你说的那么惨吗?”汪毅突然插了一句,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中气十足,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 周川白了他一眼道:“那可不是,我只是想找份工作而已!要不是这工资够高……不对,工资高有什么用,一不小心命都没了,你消受得起?” 汪毅冷笑一声:“你尽瞎说,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