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落在地板上,疼得她身子蜷成一团,几颗泪星从眼角滴落。
“就算我书房中的暗门是你无意中发现,但是你进去了,从你踏进升降机的那一刻起,你的行为已不能用无意来辩解。”
他的双眼冰冷得完全没有热气,唇角却噙起残酷的笑意,攥起她的长发,让她的头不得不仰起,面对着他那张带着诡异的僵硬、阴鸷森冷的脸庞。
“少雨,做错了就要受罚,我不会听任何辩解,这是我所有侍从怒仆所必须牢牢记住!”
他松开手,脱下身上外罩的黑色皮装,里面他根本就没有穿衬衫,裸露出结实健硕的胸肌。
他要怎么惩罚她?少雨睁大一双满溢着惊恐的似水明眸,唇如同风暴初临时的樱果,颤抖出被摧残前最后的红艳。
但她并不去求他,也没有再辩解。
他也不多说什么,从腰间抽出一条细长的就像绳一样的东西,好像用黑色的皮革搓成的带子和银色金属丝交缠制成。当他握在手中,伸手撕开她长裙的后背,露出她曲线优美的光洁后背,她刹那间知道他手中的是一条鞭子,他……要鞭打她!
她张了张嘴,他那深蓝色的冰眸盯着她,似乎想听到她的哀求,一时紧攥着鞭子并没有动手。但她知道他既然已出口要惩罚她,这一顿鞭子是怎样也逃不了的,她求他只是自取其辱,倒不如用默然的承受来无声地反抗他展示他权威的暴力。
他警告似的狠狠攥紧被他卷在手掌中的发丝,在她想到叫疼前,松开手,手指落在坐榻旁正跳动着蓝色光点的雕盘。
门自动开启,安棣言的近侍莱离神情凝重地快步走入。
少雨在飞船中已生活二十多天,和四个侍从虽说未曾说过几句话,但都已认识,莱离就是前些天她穿着薄纱睡裙进入寝房时对她进行检查的侍从之一,见到他总让她浑身不自在,羞赧地转过头去。
“殿下,底舱关押的……”
莱离用的是夜邪语,少雨已能够大致听懂,听到“底舱关押”几个字,她好奇地竖起耳朵,但不知道是不是安棣言对他有所示意,莱离说了半句没有再说下去,随后和安棣言一起走出寝房外间。
少雨微微蹙起眉心,总觉得安棣言没有让莱离说下去,好像是在回避她。难道说飞船中关押着什么人?这可是从地球起飞的旅行飞船,如果关押着囚犯,肯定是从地球上掳走,会是像她那样被他从地球上捕猎来的猎物吗?
她在飞船中的活动范围多是安棣言的生活区,听息蒂说飞船中身份低微的仆役以及膳食房的御厨住在底舱的一些区域,底舱上面的一层是侍从、护卫的休息区以及膳食房等设施。这两片属于飞船下层区域的,她只去过膳食房,底舱是安棣言禁止她涉足的区域,她原以为是安棣言嫌恶她跟仆役接触,此时想起来恐怕更是因为底舱设有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