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她的人才是……真实的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柔情只是他想把她调教成他所需要的女人!
他淡漠地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液,转身由暗门走出书房。
他的离开,让原本支持着她的力量瞬间消散,她的身体晃了晃,手扶向桌面。
“咣当”一声,他摆在桌角的画连同几瓶颜料被她拂落在地上,鲜红夺目的蔓血萝花带着妖冶的*在她的脚下盛开,倾翻的红色颜料深浅不一地在地板上爬行,在她的眼里如同汩汩流出的鲜血卷起她所有心头的痛感向周围渗透……
“是专门为我接风设的宴席,午宴后还有许多活动,特别是晚上茵特王城主要街道有盛大的巡游表演,一直要持续到次日凌晨两点,因为明天正好是兰德西奥碧斯节的第一天。”
“西奥碧斯?是夜邪人的丰收之神。”少雨原本记忆力就出众,尽管背那些拗口的神名让她烦躁,但勉强自己费力记住后她就轻易不会再遗忘。
安棣言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微微颔首,说道:
“兰德和夜邪信奉的是相同的宗教,但因为所属星球不同,所以各自古历计算不同,在紫艾西奥碧斯节已过去数天。另外,西奥碧斯节的最后一天,紫艾风球队和兰德风球队要争夺十国风球大赛决赛入场资格,所以我需要在兰德逗留数天,要是你夜间服侍得我比较满意,我可以考虑带你一起去。”
她的颊边立刻飞起两抹红霞。
“我……那个……今天是最后一天。”她红着脸说,眼睛都不敢去看他。
“服侍难道只有一种?”他俯下身,手指落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点了下。“飞船明天凌晨三点左右抵达兰德,所以今晚我会早点睡,你需要服侍我洗浴、侍寝……是点上萤尾香、整理床榻,服侍我宽衣。少雨,你在想什么?”
她的名字用他磁性的嗓音说出口,如灵动的丝带缠绕住她飘浮不定的心,沉沉地拉了下来。
少雨……母亲去世后,只有外婆才这么叫她,对她来说这个称呼带有一种只能有亲人给予的温暖爱意,可此时竟然由他--这个将她践踏为怒的男人口中轻柔地吐出!
不过,虽说为怒,但其实除了他曾经因为她床上身体的僵直罚过她不停息地干过一天的活,他平常时派给她做的事少之又少,她的重点是在学习语言、礼仪、风俗文化,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做事效率不高,让她取个什么物品,她找上个半天,以他的脾气还不如自己去拿了;惟一一次让她去膳食房帮佣,打破两个水晶杯、摔坏一只紫艾宫廷最名贵的瓷玉食器,他可不想在抵达紫艾前因为食器短缺,他需要直接对着各种锅来用膳。她不知道他是否是出于这样的想法,她这个女怒许多天来竟然生活得比那些贵族出生的侍从侍女舒适得多。
他问她在想些什么,其实她倒真的很想问他在想些什么?他时常向她强调她的“女怒”身份,但同时他又准许她叫他的名字,而此时他叫她“少雨”,仿若亲密恋人间充满柔情蜜意的称呼,在她心里漾起似水涟漪,颤颤地一圈圈向周围扩散……
可是……她最想听到的是外婆叫她的那一声充满慈爱的“少雨”,而不是他如同叫一只宠物狗般的随意,她相信他这一声“少雨”,就是有这种意味在里面,只是她没有接触过他的其他侍怒,不知道往日他是怎样对待他的侍怒,是不是有新鲜感时温柔地爱抚一下,给予一些优待?
毕竟在飞船上只有她和息蒂两个女人。就像她原来所想象的,回到紫艾他就把她丢在女怒堆里,就像古代中国的帝王,每晚上翻翻牌子,挑一个女怒侍寝,被禁锢着日复一日地消磨青春,直到更加青春艳丽的新人到来……她无法想象这样的生活有多绝望!
“我……没想什么……”她垂下眼睑,躲避他那双能看穿人心的犀利眼眸。
“要是想去,首先把屈膝礼练标准了。”他的手抚在她柔长的黑发上,用手掌卷住一缕发丝目光扫过被她搞得乱糟糟的房间,他自然不会忘了这茬:“还有,把这里打扫干净,地毯上不准有半点污迹,这些名家画作你若是不想欣赏就拿去书房,要是让我发现有所损坏--”
少雨吓得魂飞魄散,喉咙中发出一声闷叫。
是安棣言!他恐怕走的是她所不知道的暗门密道,正好捕到她靠在门边偷窥底舱的秘密。
好难受,脖子被手卡得透不过气来,他是不是想掐死她?她用手指去掰,但两人的力量原本就相差悬殊,他的五个手指像钢爪般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拖入升降机。
她拼命地挣扎,用另一只未曾被他削去指甲的手不管不顾地去抓他的手背,他故伎重演,把她扛在肩上。这一次他身上穿着皮装,她的指甲失去用武之地,被他很轻易的扛入书房,又经由书房旁的一条走廊,快步走进木结构的异能术修习室。
他……想做什么?始终一言不发的他可怕得就像一只准备突然爆发把她撕裂的雄狮,她的心已堵在嗓子眼,眼看着两道厚厚的丝木门重重地关住,她恐惧地叫道:
“我……不是故意去底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