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会处理,还不退下。”
“母妃。”达拉亚跺着脚道:“此人定是那负心贼一伙的,母妃还不杀了他替女儿出气,留他做甚?”
“你与我退下,这事轮不到你插手!”
“哼。”达拉亚气呼呼地扭身而去。
夜半,风吹得太妃殿内帷幔婉婉飘拂,太妃静静躺在榻上,呼吸均匀沉稳。
蓦地,门被轻轻推开,随之一身着夜行衣蒙着面的清丽人影闪了进来,由面布外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及身段不难看出来者是位女子。
她定晴瞧瞧榻上太妃,转转眼,仔细倾听了会四周动静,方挪步往榻前摸去。
走至榻边,她伸手掀开帷幔,见太妃睡得安稳,她提起枕边太妃脱下的衣裳,探手摸了摸,摸到一物,心下一喜,赶紧掏了出来,见是一青花小瓶,揭开盖放下鼻下嗅嗅,清香扑鼻。
定是这个不会错了,她眼里现出笑意,将小瓶藏于怀中,轻轻放回太妃衣裳,转身蹑手蹑足往殿外摸去。
在她合上殿门之际,太妃翻身坐起,眯眼盯着殿门,眼神复杂,有着一丝痛惜,亦有着一丝愤怒,但更多的却是阴霾。
黑衣人来到院中,四下张望片刻,这才扬手摘下面巾,露出一张俏丽容颜,竟是达拉亚。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青花小瓶,长出口气,牵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虽说城邺中途将她丢在婚礼上,让她颜面尽失,但气恼之余,达拉亚仍是不争气地放不下城邺,担心他的毒。原来早些时候,她已向太妃要过解药,但太妃不答应。达拉亚知道不宜硬碰和太妃顶撞,因此佯作乖巧,解除太妃疑心,实则是为伺机偷解药,就连先前她故意嚷嚷着杀林弘文,也是为此。
达拉亚偏头想了想,转身向天牢方向而去。
她蹑手蹑脚推开天牢大门,里面一片静寂,达拉亚探头进去,确定没有人,这才一闪身进了天牢。她知道那个为救城邺,而前来要解药的人就被关在这里,找到城邺必须有他带路,她要先救出那人才是。
达拉亚放轻脚步,顺着石阶而下,幽暗的火光下,只见两个狱卒,趴在桌上睡得正熟,身旁还放着两大坛飘着酒香的空罐子。
哼,原来是喝醉睡死过去了。达拉亚冷眼扫了他们,但正好方便她办事。
她也不敢掉以轻心,一边警戒地观察着狱卒,边从其中一人腰间,摘下牢房钥匙,来到牢房门前打开锁。
不知是时间太匆忙,还是认为此人无关紧要,太妃并没命人如当初城邺一般,将林弘文锁个严实,只是手脚戴了普通的镣铐而已。林弘文正眉心紧锁,担忧着城邺,听到开门声,抬头看过来。
“你不是--”
达拉亚此时并未蒙面,林弘文认得她,虽只有婚礼上一瞥,但却也知她身份,自己被抓时,这蒙古格格也曾出现。
“嘘,先和我走。”
达拉亚示意他压低声音,用偷来的钥匙打开林弘文身上镣铐。林弘文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有机会从牢中出去,他也不能错过,于是立即起身,跟在达拉亚身后出了天牢。
“你为何要救我?”
一出天牢,林弘文便停住脚步,戒备地望着达拉亚。
“领我去见城邺,我偷了解药,若他不马上服下,不到五日便会毒发而亡,事不宜迟。”达拉亚扬了扬手中小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