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敌人,又需照顾受伤的城邺,纵使林弘文功夫再好,也不免吃力。他们心里都明白,即使现在还能抵挡,但对方人多示众,时间久了定是他们占下风。
因此,林弘文利索一点头,趁着睿祺挥开一人的空隙,扶着城邺借机踏出了门口。
一番恶战之后,睿祺终率众突围成功,只是当他带人赶来河边与林弘文会合时,城邺已昏迷过去,面上笼着一层浅浅黑紫色,即便是处在昏迷不醒中,那两道剑眉仍是深锁着,似有抹不去的烦忧。
你是在心系小雨的安危么?
睿祺一言不发看着躺在草地上的城邺,过去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而今却毫无生气躺在那。睿祺眯起眼,耳边似又响起他那日唱的,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的歌儿来。
“九阿哥。”见他沉吟不语,林弘文唤了他一声,略犹豫会问道:“敢问九阿哥是因何得知瑞亲王在塞外有事,从而带了我等前来?”
“林侍卫,别忘了自个身份,身为侍卫,该懂得什么当问,什么不当问。”
“喳。”
“九阿哥。”另有一侍卫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九阿哥。”林弘文赶紧道:“瑞亲王之毒若不解便捱不过五日,他今等不得回京另请高手医治,只有先在蒙古安下身,再设法弄来解药方可保他性命。”
来之太后嘱咐睿祺,无论如何也要将瑞亲王好好儿的领回京,他思索片刻,命人打开蒙古地图,仔细看了会,手指落在一名为“风铃渡”的小镇上,道:“咱们先去风铃渡,然后再想法救治瑞亲王。”
风铃渡乃蒙古一偏僻小镇,睿祺等带着城邺在此寻了一宅子暂住下来,城邺面上黑气渐盛,人已处于彻底昏迷状态。林弘文急了,立时就要赶去王宫盗取解药,睿祺阻住他道:“休得卤莽行事,须知蒙古王宫并非市井大街,由得你想去便去!他们必防着咱们去盗解药,想来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咱们送羊入虎口呢。”
林弘文心下着急,一时也顾不得尊卑,出言顶撞道:“如此依九阿哥之意我等竟要放任瑞亲王不管,眼睁睁瞧着他毒发身亡么?”
“林侍卫似乎对瑞亲王很上心?但是别忘了,瑞王乃我王兄,况且临行前太后一再吩咐好好儿将瑞王带回去,我能不比你更为关心瑞王么?”
“林某只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太后命我等跟着九阿哥救出瑞王爷,林某便当竭尽所能而为之!我便不信区区一个蒙古王宫能是龙潭虎穴,便是,林某也要闯上一闯!”
他说罢斜身就要往外冲,睿祺身形一动,又阻住他,他唰地拔剑在手架在睿祺脖子上,与此同时,屋内另几名侍卫手中长剑亦齐刷刷指向了他,喝令他立时把剑自九阿哥脖子上撤下。
“林某只想去蒙古王宫中走一趟,不想伤了九阿哥,更不想与诸位伤了和气,还望各位借一步。”他以剑胁持九阿哥,一步步退到门口,目光如炬般盯着院里虎视眈眈的几名侍卫。
“不可让他前去冒险,挡住他!”睿祺沉声下令。
林弘文被侍卫们前后围堵,进退两难,他瞥眼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城邺,红着眼大叫道:“他娘的都给老子闪开!”话音一落,他推开九阿哥,跳入院中,一柄剑舞得呼呼生风,滴水不漏。
众侍卫并不想伤他,只想奉九阿哥之令挡住他不让他前去冒险而已,可他因着城邺存了鱼死网破之心,下手皆是杀着,虽以一敌十,倒也教他杀出包围圈,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重重夜幕中。
心急如焚的林弘文跃上屋舍提剑狂奔,脚下瓦砾一路逝去,快到王宫之际他掏出黑巾遮住面,摸到王宫墙下,他拾了几粒小石在手,抬眸瞅瞅,深吸口气,飞身上了宫墙。
四下一张望,轻轻掷出手中小石,竖起两耳倾听,无有动静,只有轻风在飘拂,不时还有萤火虫儿打着灯笼在墙角背阴处飞过。
再等得片刻,没有一丝动静,他方飘身落下,如二两棉花坠地,悄无声息。
孰料,他刚提步欲走,一盏灯笼亮起,随即数盏灯笼相继亮起,竟将刚才还黑咕隆冬的院子照得亮如白昼。
不好,情知上当,林弘文暗呼不妙,提剑护胸,双目迅速四下一扫。
“你好大的胆!竟敢独自私闯王宫!”太妃威风凛凛自一干武士身后闪出。
“区区一个小王宫算得什么?识相的,赶紧交出解药,否则定将尔等杀得片甲不留!”好个林弘文,临危不乱,尚且还敢口出狂言。
“哈哈哈。”太妃仰头大笑,笑毕,手一挥:“给我拿活口。”
众武士一拥而上,乒乒乓乓一阵厮杀后,林弘文渐不敌,脚下步法渐乱,喘息渐重,终因寡不敌众失手被擒。
太妃并不多问于他,手一挥,令人押下。达拉亚却跑来,气势汹汹的瞪着林弘文道:“好贼子,欺我蒙古王宫是你家菜园子想来便来么?母妃。”她扭头对太妃道:“这等贼子还留他性命做么?还不一刀斩了!”
“达拉亚,你跑来干什么?这事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