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的同情。
“您是我的爷爷,我祖宗,就欠这最后一次了,绝对没有下次了,您就让我再赌一把吧!”其中一个穿着脏兮兮黑色长袍的人哭诉着说。
另外一个也恬不知耻的跟着说道:“求求各位爷了,我家里还有几亩良田,这次如果还输了,您带人把田地收了去吧!”
赌场里的打手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你们俩在富贵赌坊都欠了一屁股债了,今天老子眼睛一时没看好,你们就又混进来,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怎么着?!”
两赌徒只是抱头讨饶,也不搭话,陆定一在圈子外面皱了皱眉头,心里想到:这些不知死活的赌徒,这赌场如屠场一般,拼的是耍诈走老千,锦衣玉食进来,光着屁股出去,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打手们只顾把这两人往门外推,这两人却只是原地耍赖讨饶,双方一时之间僵持不下,这时候站出来一个肥头大耳的打手瓮声瓮气的说道:“打死你都不亏,你俩从头到尾一共欠了富贵赌坊二百多两银子,还不上来,哼哼,还不上来就把你们方家的女人都卖到怡红院去!”
陆定一耳朵里听到“方家”二字,心下大凛,连忙转过身来,扒开人群往里面看去,进了圈子,一个壮硕的汉子正对地上蜷着的俩男子拳打脚踢。
陆定一眼珠子都要惊呆的掉下来了,你道那俩男子是谁,正是陆定一的两位亲舅舅,更稀奇的是那壮硕的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陆定一两年前初到清玄观时遇到的打劫僧人鲁大壮!
陆定一心中暗笑一声:“还真是他乡遇故知啊,也不知道这鲁大壮来此到底是为何……”
他分开面前的人群,起身护在了大舅二舅面前,对着面前的一帮打手说道:“这两位欠了多少钱?我来还!”
过了两年,鲁大壮早就不认识面前的少年是谁,伸出来三根手指说:“三百两官银!”
躺在地上的俩人听到鲁大壮这么说,挣扎着坐起身来,哀求道:“大爷,我兄弟俩一共只欠了二百两银子啊,哪有三百两?!”
鲁大壮一瞪眼睛,恶狠狠的对着两人说:“你们以为欠了赌债不用还利息的啊!欠打的狗杂种!”
陆定一看鲁大壮这么侮辱自己家人,心下已经很是不爽,他硬生生的压制住自己的怒气,从怀里随手甩出来一张银票扔到鲁大壮脸上:“告诉你,如果有钱就能叫别人是狗的话,我能把你们一家人都叫狗!”
鲁大壮一票人被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愣头青给震住了,他弯腰从地上捡起来那张银票,反复看了看没问题,才往地上啐了口,色厉内荏的说道:“看在这位爷的份上先绕了你们,以后再敢来富贵赌坊,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哦,不,打断你们的腿!”说完,带着身后一帮小弟灰溜溜的走了。
地上躺着的大舅和二舅看出来一个年轻人帮自己解了围,忙不迭的围到陆定一的脚边,哈巴狗似的讨好道:“多谢这位大爷,多谢这位大爷……”
陆定一厌恶的看着脚下摇尾乞怜的两个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两个舅舅,他冷漠的说道:“还在这里赖着干嘛,还不赶快回家去!”
地上的二人看看赌场,又看看陆定一,最终留恋的看了看赌场,拍拍屁股往外走去。
陆定一看到舅舅这副模样,心里百味杂陈,于是也在辽州城里四下走走散散心,顺便给家里置办些东西,正好手里也有天恒典当行给的银票没有地方花。
……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陆定一才招呼着一票人,搬着新买的家具和一些花草棚架往方家大院走去,还没进门就听到院子里大声的吵闹。
“我说妹子,不是二哥我不疼你,你这样天天在家吃白饭也不是个事儿啊,回头我帮你去找户人家改嫁了吧,诶,你这位陆家村来的小姑娘也有几分姿色,不如……”这正是二舅的声音。
“天地良心,大哥二哥,自从我从陆家村回来之后,何曾有一天清闲过,每日家中的家务收拾,照顾爹爹,不都是我在做的么?”陆母的声音中透着说不出的悲凉。
“咳咳,话虽这么说,但是你也不能总在家里守寡啊……”大舅又站出来说风凉话。。
陆定一在门外听到这些话,心中大怒,这大舅二舅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他猛一抬脚,一脚踹开了大门,“轰隆”一声,半扇大门竟然被踢飞到院子中央,刚巧落在二舅脚前。
院子里的四个人见此情状,都是大吃一惊,抬眼望去,烟尘中一个人的身影正慢慢走过来。
他是陆母眼中的孝顺儿子,是小南心中的定一哥,也是其他二人摇尾乞怜的金主大爷,陆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