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以掩饰心中的恍惚。他定了定心神对何玄说到:“先不说无关紧要的人了,当务之急,我要想办法把你身体内的余毒给解了。让为师好好想一想,该怎么下手解毒。”
何玄摇了摇头,戏谑到:“老怪物你还是这么顽固,不到死胡同不罢休啊,这毒真的解不了啊。”
老叫花子急了,恨到:“这天下有我第一怪医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吗?我会眼看你死吗?”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塞到何玄手中,朗声到:“这是我用在边疆采撷到天山雪莲调制的九花玉露丸,比你那之前的九宫玉露丸效果好的多,在为师没有想出为你彻底祛毒方法之前,足够你抵抗一阵子了。”
他愤愤到:“什么叫不到死胡同不罢休,就算真到死胡同了,为师也想办法给它在胡同上打出一个洞来你信不信?”
何玄微笑着接过瓷瓶,哈哈到:“有劳师傅一直挂念,今日也晚了,随徒儿去好好休息吧,明日里我带你去苏城街上逛逛,有几家老字号的酒店,那里面烧鸡烧鸭牛筋卤味一应俱全,想必一定对你的胃口。也省得你说我小气,大老远地过来,只请你啃了个酱蹄髈。”
老叫花子听到美食就哈哈大笑,又开始恢复了老顽童的个性,手舞足蹈到:“这个好,这个老叫花子喜欢。”他突然伸手去抓何玄的脸,惊得何玄纵身跃起一丈高,面带不解之色望着他。
老叫花子点点头到:“你虽然身上中了五分的余毒,可见轻功还是不见任何影响,不错不错,我就是试你一试。”
何玄哭笑不得到:“你老人家要试我就直说,我翻个跟斗打个挺给你看就行了,搞得那么突然袭击做什么?”
老叫花子眼睛一瞪到:“你厉害了,你有出息了,会做个以假乱真的面具往脸上套了,这些都是谁教你的?真是只晓得喝水的甜,不晓得掘井的苦。”说话间他又突然伸手去扯何玄的脸,大声嚷嚷着:“你别躲,让我看看,你做的面具有我几分火候了?”
老叫花子的喧闹声又惊起树上的乌鸦,这厮今天先是去齐家老爷头上拉了屎,又去灶间门口对陈妈的鬼哭狼嚎进行严词谴责,这时又对老叫化子的动静表示了极度不满,正想着发动第三次攻击,刚一张开翅膀打算来个俯冲,却突然见那地上冲起一道银影,嗖地上树朝它扑去。
那别院的门吱呀地一声开了,又咯吱地一声关了起来,只剩下门上的两个铜门环在楞楞地晃动,那门口的大树之上传来乌鸦嘶声力竭的一声乌鸦叫,趁着月色,一只银色的虎纹小猫从树上一跃而下,嘴里叼着它的战利品,精神抖擞地跑进夜里去了。
第二天陈妈比往常起得更早,念念叨叨着这杀千刀的厨子阿胖,炖个什么该死的滋补汤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好了,他被关在柴房里享福,自己却得一个人担起两个人的活。正想着要不要去齐老爷那里诉个苦,让他要么赶紧把阿胖给放了,要么赶紧给招个新厨子进来,她一个女人家,这么吃得消这么做下去呢。
她特意炖了碗甜品,知道齐老爷习惯早起,就趁着没人早早地给他端到书房去了,还没走到书房门口,发现扫地的小二子愣愣站在那里不说话。他看着陈妈摆摆手,用手一指那书房跟前的地上,有一团黑色的东西。
陈妈定睛一看,妈呀,这不是昨日又拉屎,又叫唤的那只乌鸦吗?咋一眼望去,黑呼呼的看着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