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心里一惊,制作琉璃的方子可是本行当的不外传之秘,外人别说不知道琉璃是怎么烧制的,就算是琉璃的主要原料是矿石,外人也是不得而知啊,莫非眼前这少年是行内的人?
吴掌柜立刻看了看门口,注意到没有外人才抱手对王梁敬意道:“敢问小哥儿高姓大名?”
“好说好说,在下姓王。”王梁回了一礼,见他颇为识趣,便笑道:“我家夫人乃是柳四娘,所以在下早年去过临安,也去过那里的琉璃厂,与那琉璃厂的少掌柜也不算点头之交,所以颇知一些此术门道,在吴掌柜面前班门弄斧了。”
听闻这话,吴掌柜心中好一顿不舒服,这小驴草的,实在是无耻之极,明明是要以此来跟老子敲竹杠,还搞的像是多么同行亲切一般。
腹诽归腹诽,吴掌柜却对王梁面带恭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在下虽然不曾去过临安琉璃厂,却也早就听说过那里的徐老板大名,既然小哥是林府上的人,那这图纸上的物件儿,在下定当尽心竭力的去办好。”
王梁假惺惺的还礼道:“那便多谢吴掌柜了,改天一定请吴掌柜吃酒,我家府上今日搬去了荷塘街那里,荷塘西北角的三进院便是我家府上,只是不知吴掌柜几时能够把图样上这物件儿置办好?”
“哦?居然搬去了那里!”吴掌柜听了心中又是一惊,脑窍急思,前年接的那单最大的活计不就是那方宅院么,看来林夫人手底下是真有大银子了,不然怎么买得起那里。
片刻后,吴掌柜自知失态,赶紧拱手道:“王小哥儿放心,三天之内,在下一定把这图纸上原模原样的物件儿送至府上。”
“既然如此,在下先告辞了。”王梁很是高姿态的点了点头,然后向门口走去,不过还未走出几步,便又回头笑道:“噢,对了,我家夫人喜欢琉璃碗,您要是方便,就给制作几对儿,要是不方便,您尽管忙您的。”
吴掌柜笑脸答应,待王梁走出门口,他的脸立刻就呈现了黑紫色,王八日的,我的五两银子啊!
“你可真是坏的脚底流脓,你哪里去过临安,又哪里识得临安琉璃厂的少掌柜?”走出门口,看见拿着钱袋的柳四娘正躲在墙角偷听,两人不动声色的走出好长一段路,柳四娘才扭了他的腰一下。
“操,我给你省下这么多银子,你还说我。”王梁吃痛,望向跑远的马车,白了旁边的柳四娘一眼:“这叫说话的艺术懂不懂?你又不是没干过……”
“好好好,算你能,算你能。”柳四娘媚笑着把钱袋塞给王梁:“今天搬新家,跟我去置办点东西,顺便割上几斤肉,人家中午给你包饺子吃。”
王梁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分量挺足,眉开眼笑道:“那好,咱俩就明目张胆的逛回街,先去瓷器店走走。”
“死样儿!”柳四娘心里乐开了花,说道:“去瓷器店做什么,听红袖说,新宅子里可什么都有了。”
“定个瓷套管儿,装灯芯儿用。”王梁这样说着,突然心思一转,邪笑道:“再定个瓷鸡巴,搬去新宅以后,我难免没那么多机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