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响,又被打了一下,柳四娘把手背上的某只蹄子撵了下去,然后轻咬着快要嫩出血来的下嘴唇,媚态十足的看着王梁,也没有多言,那凤儿眸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谁叫你动手动脚了。
看着她的皓齿红唇,王梁脸色变的通红,如那初恋的小生一般,变的沉默起来。
一时间,气氛如同六月里的酷暑天,两人都觉着燥热,身上燥热,心里也燥热,都巴不得对方能主动一点。
柳四娘略带深意的看着王梁,她思春了。
再不如方才那般大口香,而是轻轻抿了一小口酒,然后她给王梁夹了一颗花生米,轻轻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其贲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吟完,她又喃喃道出四个字:“花凋,花雕……”
这话被王梁听成了花雕、花雕,兴许她是赞美这酒好喝呢,一边细嚼着旁边这位亲自给夹的花生米,一边玩味的笑道:“你这不是会作诗么。”
“这诗哪里是我作的。”柳四娘好笑的轻声道。她以为王梁这是在逗她。
“那是谁作的。”王梁一脸认真的奇怪道。
“你这厮,尽会捉弄人。”柳四娘媚了他一眼:“这不是诗经里的一段儿么,花之早夭,饮这花雕美酒,怎能不吟此诗。”
“……”
王梁一脸无语,我他妈没读过诗经啊。
他没再说话。
两人默默的喝酒,食肴。
过了良久,柳四娘喝下最后一口酒,玉脸红的已经不作样子,略带醉意的看向王梁:“时间也不早了,你且睡去吧,明日还得早起。”说着,她站起弱柳娇躯,作势要送。
见她没有发情的作态,王梁带着心思勉为其难的站起身来,异常艰难的抿嘴道:“老板娘,你要有什么需求尽管提,我……我都可以满足的。”说完以后,他都冒汗了。
“你这是要作甚?”见他靠近自己,柳四娘欲拒还迎:“你可莫要瞎想,灭了你那乱来的心思!”人醉了,说话就容易文绉绉,她以前可不这样。
王梁站在她闺房门外,脸上尽是汗水,用手心撸了一把脸,直勾勾的看着柳四娘,她怎么还不发春!
“你真是个傻子。”柳四娘慢慢靠近他,凄迷道:“我一个深闺怨妇,怎能值得你这般痴迷!”
“我就是……”
王梁一脸矫情,他本想说我就是个傻子,也愿意当个傻子,可是还没等他说完,柳四娘一下把玉脸儿贴近了他,更没等他有所反应,红唇凑到了他的嘴边。
只感到一阵热乎乎的柔润,被强吻了……
这吻的突然到来,就好像一场风雨吹打在了某人脸上,待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差点被柳四娘抬手推倒。
被推到门槛外,踉跄的向后面退了几步,王梁好不容易顿足而定,怔怔望着柳四娘,却换来一个极其凌乱的字……
某人正脸红如布的媚着他,突然娇声低喝了一声:“滚!”
滚?
某人傻愣愣的呆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又听哐当一声,面前一阵强烈而犀利的关门声响起。
接着,便是听到了一阵门闩紧闭的声音。
这声音很是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