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就去,那么多话呢。”王梁白了她一眼。
红袖看了看柳四娘,见她对自己点头,意欲明显,先顺着这厮。
接着,红袖伸出粉嫩的小手,一脸要钱的姿态。
“干嘛?”王梁不明其意。
“没钱怎么买话梅!”
王梁冷着脸给她十文银子:“买回来以后,洗干净三颗,然后放进我提来的那坛花雕里。”
“屁事真多。”红袖掂了掂手里的银钱儿,扭着小腚臀向门外跑去。
“卧次……”
没待他把奥字说出,柳四娘好奇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王梁没搭理她,转身向厨房走去。
“嘿!”柳四娘凤儿眸圆睁。
愣了良久,把银钱放到隐蔽的地方后,她也跟去了厨房。
“你掏锅底灰干嘛?”来到厨房,柳四娘以为王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原来正撅着屁股在掏灰呢。
“做肥皂。”王梁也没想瞒她。
“家里不是有么!”
“有香气的肥皂,简称,香皂。”
“能卖大钱吗?”柳四娘立刻来了兴致。
“……”
王梁感觉和这女人没任何共同语言,淡淡道:“我洗屁股用。”话音刚落,他灵机一动,唉,对了,卫生纸,现在的草纸擦屁股比较糙,不如用草浆跟木浆试试?不过得抽空。
柳四娘闻言脸色微红,没再自找没趣,见他手上都是黑灰,指望他包装糕点也没用了,她自己动起手来,同时也正在寻思着怎么开口问他今天托付他办的那件事。
“今天和你大哥吃的这顿酒,花了你多少钱?”包装好红豆糕,她看了看旁边的花雕,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花多少钱,三千文银子吧!”他知道柳四娘在想什么,可是他根本没拿开铺子那件事当回事,信口拈来谎话到,多报了一半帐,他丝毫不觉的脸红。
“你大哥也忒黑了。”柳四娘的玉脸唰的一下就变的不好看起来:“三千文银子,吃什么了!”
“他的确黑了点,皮肤黑,心黑。”王梁一边掏灰一边道:“没看着么,花雕,八年陈呢。”
“八年陈?骗鬼啊你,八年陈不得十几两银子啊!”柳四娘见王梁说话没六,也没在这事上计较,马上问道:“他答应你给榷货务那边打招呼了?”
王梁抬头看了她一眼,母鳖,老子会告诉你老子没骗你么,低头继续掏灰,淡淡道:“说是过几天给我信儿。”对于开铺子这事,他心里真是一点谱都没有。
不一会儿的功夫,红袖买来了话梅,然后在她与柳四娘好奇的目光下,王梁把三颗话梅放进花雕酒坛里,接着把酒坛蹲在锅里的热水之内。
“你们怎么还不去揽月楼?”王梁坐在板凳上搓手,等着花雕酒慢慢加热。
同时他心里还想着,一会等她们走了,得把天井里那几株兰花弄来捣碎,香皂香皂,没花怎么香,柳四娘明天要是问起来,就说风刮的呗,明儿还得去定制个酒精灯葫跟温度计玻璃管,估计不到大半月,就都齐活啦。
他这样想着的,柳四娘没搭理他,已经离开厨房向大门走去。
刚要离开,她突然回头望了一眼堂屋门,沉默了片刻,想起昨夜之事,赶紧去把堂屋门上了锁。
“夫人,锁门干嘛?”提着竹篮的红袖很是奇怪。
“防贼。”柳四娘道。心里又默默问候了某人一句,淫贼!
“贼?锁的住门,还能锁住窗户呀,再说了,王二不是在家么,您怕什么呀。”红袖瞥了瞥小嘴,银子多了也不是好事,生怕被贼人光顾了。她可不知道柳四娘在担心什么。
不过,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柳四娘。
望了望她闺房大开着的窗户门,良久,柳四娘朝厨房喊了一声:“王二!跟我们去揽月楼!!”她是被王梁睡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