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四娘话,王梁看着锅底灰暗暗叹气,看来今晚偷花是没可能了。
“等会儿。”他也没拒绝,朝外面喊了一句。正好去揽月楼问问那的老板,看有没有石花菜,再不济江蓠也行呀。
打开锅盖,热腾腾的水气扑了王梁一脸,他忍着烫把酒坛拿出来,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细绳系在酒坛嘴上。
“王二,你干嘛呢。”急性子的柳四娘已经让红袖跑来厨房。
王梁闻言沉默,耐心的检查酒坛嘴上的绳扣是否结实,检查封严的酒坛是不是仍有露酒的地方。
检查好后,他提着细绳向外面走去,看的红袖一愣:“你提着酒干嘛?”
王梁又没理她,直接向水井走去,然后找了块青砖把细绳系在上面,接着便是闷噗一声,他把酒坛投进了水井里。
“磨磨唧唧。”柳四娘掐着细腰在门前看他:“你到底在干嘛?”
“可别搭理这大牲口,他这人不叫人理。”一直没听到王梁半句话的红袖小脸上满是不爽。她就不知道王梁为什么突然不搭理她了。
“冰镇花雕酒啊。”王梁有些不耐烦的对柳四娘说:“这至于让你们如此好奇么?”
“什么是冰镇花雕酒?”柳四娘好奇的问。她现在认为王梁所做的一切非正常行为都可以赚钱。
“喝起来辣辣凉凉爽爽,我嘴馋行不行。”王梁虎着脸道。
“能不能卖钱。”柳四娘道:“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老板娘你这样不好,会得病的。”王梁无奈道。
出了外街,柳四娘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便柔声道:“王梁啊,以后有什么好主意说出来,哪怕赚了钱分你几成呢。”一阵王梁一阵王二的,这代表着她的心情。
“到了揽月楼,你问问齐掌柜,看看他那里有没有石花菜。”王梁没有正面回复柳四娘的话,而是淡淡道。
“石花菜?”柳四娘道:“这是什么菜?”
“龙须菜。”王梁闻言一怔,想了想,北方的叫法与南方的叫法的确有所不同。
“那东西胶东海边才有,运到咱们这边得加不少钱呢。”柳四娘一脸原来如此,试探道:“你要那东西做什么。”莫非又有什么商机?
“天机不可泄露。”王梁捋了捋下巴,可惜没有捋到胡须,装样子道:“反正是能赚钱的买卖,让你问你就问,没必要这么多废话。”
要不是红袖在旁边,柳四娘肯定又要掐他,狠狠的瞪他一眼,掐死你,到底谁才是当家的,我!
走到街口,她把红袖的竹筐拿过来,淡淡吩咐了一句:“去前街送银子,莫让钱掌柜等着急了。”
“我去送?”红袖马上摇头,做贼似的看了看周围,小声道:“那么多银子我不敢去啊,这黑灯瞎火的,万一遭了劫匪怎么办。”
“只要你不昧起来,没人敢抢。”柳四娘轻声道。
红袖听了这话特伤心。不过还是有些胆促,五两多银子呀,这要被人猴了去,自己不得被夫人搞死搞残。
“顺便买几斤豆腐。”这时候,王梁突然在旁边漫不经心的搭了一句。
“买豆腐又干嘛?”红袖与柳四娘几乎同时奇怪。
“早上被狗咬了大腿一下。”王梁叹道。
柳四娘的脸色立刻犹如雪山一样白,一样寒。
随着红袖离开,王梁本以为柳四娘会在街上跟他打打情骂骂俏,追着他用秀拳招呼,还要发嗲,你说谁是狗,你说谁是狗,人家讨厌死你啦……
可是没有,柳四娘依然安静走着,这让王梁感到很沮丧,与她并肩而行,他一直对其侧目,好像是在说,我骂你是狗唉,你好歹汪汪两声啊。
“你若再那样看着我,回家把你眼珠子挖下来。”柳四娘嘴唇不动的切齿道。她矜持的走在街上,瞟见王梁一直在看她的胸,可是身边一直有人不断走过,她也不好雌威爆发。
“那样我会叫的,就说你非礼我,听说你们女人都很注重名声。”王梁继续看着,还赤裸裸的关心道:“奶头还疼么。”他这是猥亵,直白的猥亵!
柳四娘的脸色立刻犹如红布一般,说的难听点,吹着吹着凉风,正舒服着,脑袋突然冒起了白烟,脸色极其猴屁股。
“你以为我会生气么,我不会。”柳四娘冷笑道。
“你的指节已经发白了。”王梁当然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马上赞美道:“你真是个敏感的人,昨天对你说的营销策略,今天就被你举一反三的实现了,真让我刮目相看。”
对于他这种不急不慢的性格,柳四娘很不习惯,尤其听他突然跟没事人似的急转话锋,她更有种如鲠在喉之感。
见她不说话,王梁悠悠说道:“在家时你不是说做生意要跟我分成么,以后我出主意,你出成果,咱们三七分成怎么样?”
“三七?”听到有关生意赚钱之事,柳四娘立刻来了兴致,哼哼道:“你以为从空话实现到成果很容易么,说几句话就想拿三成收益,天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