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更愉快了,“是真的,我绝不会骗你的。”
屋子里很暗,也阴冷,干净而整齐的床铺上并没有人,白云长长吐出口气。
他知道自己运气没有那么好的,绝不会轻易找到白小叶的。
“也许白小叶根本就没来过这里。”他说出这句话就瞧着归红。
归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垂下头。
外面已有声音,冰冷的声音,冰冷的人,一人一剑矗立在外面,血红的衣衫,苍白的手,他手里的花也是苍白的,苍白而憔悴不已。
“你还没死?”
白云怔了怔,忽然说,“没错,我是没死。”
“你为什么还不死?”这人的声音更冷,眼睛始终没有瞧白云一眼。
这人的目光一直瞧着手里那朵苍白的花,他目光似已在怜惜、同情,像这样的人做一个诗人也许很不错,若是做杀手,也许就要欠缺了点。
这是给白云的第一印象。
白云将额角冷汗擦净,又说,“我快死翘翘了,只不过现在还没死而已。”
这人轻轻吻了吻掌中鲜花,又说,“你杀了扶桑很多高手?”
“不错,你想替他们复仇?”白云瞧着这人的手中那只残花,久久又说,“你现在可以来杀我,我绝不会阻止你的。”
“很好。”这人点点头,忽然又说,“你出来。”
白云眨了眨眼,又说,“我为什么要出去?”
这人冷冷笑了笑,忽然说,“因为我想杀你,所以你应该出来让我去杀你。”
“哦?”白云冷笑,“我若是不出去,你会怎么样?”
这人没有说话,只是忽然冷冷瞧着白云,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掌中的花忽然消失不见,腰际上那把刀已到了掌中。
刀光一闪。
屋子顿时倒塌,白云纵身掠出,重重落到外面大地上。
这人并未靠近,掌中刀忽然到了腰际,而他手里忽然又握住一朵残花。
归红挣扎着站起,又将白云扶起,她说,“这人并不是宫本信一。”
白云点头,“看起来这人有两下子,好像能将我宰了。”
“你看出这一点?”归红目光已露出惊慌之色。
“是的。”白云点点头,眼眸里已有倦意,他似已无力活着。
“他是山口秀花。”归红吐出口气,又说,“他也是扶桑高手,用刀的人也许没有多少不知道他的名字。”
“哦?”白云笑了,遇到厉害的角色,仿佛都能令他生出兴趣,他说,“我记住他了,如果我不死,明年的今天,我一定给他上香。”
山口秀花冷笑,“好狂妄的绝代双剑,可惜你遇到的人是我,不是别的人。”
“那有怎样?”
山口秀花忽然凝视着归红,忽然说,“放开女人,我们来决斗。”
白云笑了笑,慢慢的松开手,“你去边上瞧着,看着这人是如何死的。”
归红的眼睛几乎发直,“你......。”
“你不用担心,应该担心的是这个小兔崽子。”白云笑了笑,又说,“我看见他拿花的样子,就很讨厌他。”
山口秀花大笑,“你有把握杀了我?”
“我不是要杀了你,而是要你死。”白云依然在笑,笑的恶毒而残忍不已。
山口秀花愣了愣,又说,“这有什么区别?”
白云笑意不变,又说,“我没有把握杀了你,却有把握要你死。”
冷风更急,雾色没有似已消散,反而更浓。
地上的尸骨渐渐已僵硬,没有人看他们一眼,死人不值得别人去看,更不值得他们去看。
归红远远的瞧着,心里不由深深忧虑。
这个时候的白云,也许没有一丝机会能活着,那他为什么要去跟山口秀花决斗?难道他不想活了?
白云的确不想活了。
他忽然用尽全身力气扑向这人,扑向这人,山口秀花在等着,脸上满是讥讽轻蔑之色。
两人没有过多的动作,白云扑了过去,然后两人忽然全都倒了下去。
那朵残花被冷风忽然卷走,带着血腥卷走的。
归红看得痴了,这两人并没有激烈的拼命,其间的动作很少,也很直接,两人的动作几乎都很快速,也很致命。
别的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她看得却很清楚。
山口秀花瞧见白云过去,就挥出刀锋,刀锋刺进白云躯体的同时,白云的剑锋也刺进了他的胸膛。
然后两人同时倒下,同时停止所有的动作。
归红只觉得肚子里的心发冷发寒,她不得不承认白云这个人很可怕,很危险,生命到如此地步,竟能杀了山口秀花。
山口秀花眼睛是睁开的。
归红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
冷风掠过,将干净、整齐的发丝吹开,露出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竟流出说不出的惊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