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摇了摇头,秦诗琪的脸色,很严肃,
“戈鸣,我不是为了要入主你们殷家,所以才坚持要这个孩子,她是我的骨中之骨,血中之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他,哪怕……你不要他,不要我,”
“我明白,”这样的结果,在预料之中,殷戈鸣倒并沒有太多的失望,
只是看着她眼睑下,微微现出來的疲倦,心里像被什么扯住了似的,紧得难受,
最终,只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把她拥进怀里,
沒有什么比拥她在怀,更让他觉得安慰,但愿他们可以这样相拥一辈子,直到鸡皮鹤发,直到两鬓斑白,直到拥着她的胳膊,沒有了结实的肌肉……
他们还是能够相拥着,便是幸福,
所以,他绝不允许秦诗琪为了留下一个孩子而放弃自己的生命,是的,他不允许,
殷戈鸣看着秦诗琪很快进入睡梦的容颜,柔情满怀,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秦诗琪才算勉强打出一条围巾,
“好像有点丑……这条不算,我重新帮你打一条,”秦诗琪拿出來的时候,显得很不好意思,
围巾有点短,中间跳了几针,用线在背面打了小结,不仔细看倒还看不出來,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处理跳针的,这是她能够想出來的最好的办法,
“沒关系,我喜欢,”殷戈鸣很给面子地围在了脖子里,
“这样看起來……好像有点奇怪,”秦诗琪笑着,“我觉得你不适合用围巾,尤其是这么丑的围巾,”
“很漂亮啊,”殷戈鸣沾沾自喜地打开了柜子,里面的穿衣镜里,照出了他的人影,秦诗琪则站在一边,脑袋蹭着他的肩膀,
“这个不配你,我重新替你打一条,”秦诗琪红着脸抢了回去,“反正你买了那么多的毛线,够我浪费的,”
“真的很好,我喜欢,”殷戈鸣认真地说,“这是你的第一部毛线作品,我会好好地收起來,”
秦诗琪讪讪地笑:“确实具有纪念价值,我的每一部,都会看出进步來,原來打毛线,也像盲人摸象一样,以前看舍友们手把手一教就会,谁知道自己琢磨原來要费这么多的功夫,”
“太费精神的话,就不要再打了,宝宝的衣服,想要多少就可以买多少,还怕他会冻着么,”
“那不一样,意义是完全不同的,”秦诗琪娇嗔着,把围巾翻來覆去地看了两遍,脸上满是遗憾,
“真的很好,我喜欢,”殷戈鸣小心地把围巾收到抽屉里,放在羊绒衫的最上面,
看到自己的成果被如此珍而重之的收藏,秦诗琪无疑是得意的,
“下次,我一定会织得更好,”她勾住了殷戈鸣的脖子,半撒着娇说,
“那当然,这一点我完全相信,”殷戈鸣毫不含糊地力挺,
“啊……今天太入神了,坐得有些腰酸,”
“我帮你揉揉……”殷戈鸣急忙扑过來,按住她坐在床畔,手指就替她按摩腰部,力道恰到好处,秦诗琪舒服地哼了两下,
房间里的光线渐渐地暗了下來,秋天的白昼,已经渐渐变得短了起來,
秦诗琪随手拧开了床头灯,苦着脸说:“每天都吃得好撑啊,我都快不能动了,”
“以后,我每天都陪你散步,”殷戈鸣宠溺地接过了话头,对于食物的采办,却沒有任何意见,
郁伯俨然成了营养师,每一道菜的营养成份,都说得头头是道,
殷戈鸣倒很服气他老人家的好学不倦,听起來这些菜谱,都是“非吃”不可的,也就听之任之,
至少,秦诗琪脸上的光泽,显而易见地好了起來,
房间里的东西,都拖出了长长的影子,相互重叠在一起,模模糊糊地像一群难以辨认的影像,无法遏制的欲望,在殷戈鸣的心口里生发蔓延,他放在她腰部的手掌,渐渐地挪动了位置,
从她隆起的腹部,慢慢地往上……
秦诗琪斜斜地把头枕在他的肩上,眼睛微阖,昏昏欲睡,
她身上的香气,不是任何香水和化妆品,却隐隐约约地缠绕在他的鼻端,是她使用的沐浴露的清香,
秦诗琪忽然觉得他的手,像游鱼一样在她的身子里面游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