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有点阴沉,看起來倒有点像是山雨欲來风满楼的样子,殷戈鸣安静地在笔记本上完成着残余的公事,里面蹙眉,时而展目,最近,加班成为不能容忍的诟病,
他宁可把成堆的公事带回家,然后在秦诗琪的身边,完成手头剩余的工作,秦诗琪一心扑在编结书上,对于那些像天书般的符号,比划了半天都沒有顺利地打出两行毛衣的底边,
“当初怎么人人都会打呢,”秦诗琪纳闷,“看來,我还是先打条围巾,这个看起來要简单得多,”
殷戈鸣看到她苦着脸,皱着眉的模样,忍不住叹气:“好了,这种活也不用你做,你说是用來打发时间的,可是你看,现在你就把它当成正经事來做,”
秦诗琪头也不抬:“怎么你的口气听起來有点怪,嗯,像个怨妇似的,”
“什么怨妇,是怨夫,标准的怨夫啊,”殷戈鸣抱怨,
“扑嗤”一声,秦诗琪终于离开了那堆毛线,走到了他的身后,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颈:“我只是不服气,为什么别人能打,我不能打呢,我要给咱们的宝宝打漂亮的衣服,还要给你打一条温暖的围巾,
殷戈鸣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扯了过來,
秦诗琪跌坐到他的膝上:“呀,我现在可是重量级的,”
“再加一个你,我也承受得起啊,”殷戈鸣笑着凑近了她的头,“以后,你抱着宝宝,我就抱着你,等于把你们两个都抱住了,”
窗户半开,风有点凉,但是并不寒冷,空气里,是浓郁的青草味道,却因为少了阳光,而觉得让人有些不自在,
秦诗琪心里一暖,不知道怎么的,有点不好意思,因而转换了话題:“要下雨了吧,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要开始冷了呢,”
“怕什么,反正有中央空调,想要过什么季节,就过什么季节,”殷戈鸣笑着说,“我们回房间去吧,我公事做完了,”
“好啊,沈氏被收购原來有这样一个好处,你不用再通宵达旦,”秦诗琪俏皮地笑着,鼻翼微皱,
秋风撩动了心事,醉梦里依然地逸出一朵微笑的花,落在她米白色的衣襟,
“这件孕妇装有点大了,”殷戈鸣像一个挑剔的顾客,看着她宽大的衣服说,
“是有点大,不过这个月下來,就不会大了,”
“明天帮你再买两身,”
秦诗琪失笑:“不用啊,宝宝长得很快的,怎么,嫌我是黄脸婆了吗,”
“怎么可能,”殷戈鸣惩罚般地捏了捏她的脸,“你还风华正茂,我倒快成老头子了,”
“我们在比谁老吗,”秦诗琪忍俊不禁,“走吧,今天不打了,反正也打不出什么样子來,明天我再好好研究研究,我怎么感觉那些图案,比抽象画还难懂呢,”
殷戈鸣把她拦腰抱起:“唔,是沉了一点,”
“何止是沉一点点啊,”秦诗琪不满地咕哝,“已经快沉得赛过大象了,都是被郁伯早中晚三餐,外加点心宵夜喂出來的,”
“这样抱起來,有厚实感,”殷戈鸣忍笑,
“你当我是什么啊,”秦诗琪对他翻了一个白眼,一只手落下來遮住了眼睛,
背心渐渐碰上了床垫,秦诗琪松开了抱着他脖颈的手,殷戈鸣却仍然沒有放开,疑惑地对上他的眼睛,眸子深处的矛盾和挣扎,让她微吃一惊,
“怎么……”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殷戈鸣叹了口气:“昨夜你沒有睡好,头又痛了,”
“沒有,只是有一点点,不比从前更频繁,别太担心,真的,”秦诗琪竭力想要安慰他,
不过是半夜的辗转,竟然被他发现了,
她原以为可以隐瞒下來,不想让他担心,
殷戈鸣抽回了手,坐在她的身侧,一只手把玩着她的长发,
秦诗琪惴惴不安地看向他,再一次强调:“真的沒有什么,你知道……只要肿块不长大,就是好现象,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好,生长速度大大缓于我们一开始的预计,不是吗,”
“你……呀……”殷戈鸣对她的固执,毫无办法,只能叹了口气,把准备好的一大叠词汇锁进了心灵的抽屉,
就算他舌璨生莲,对于固执的秦诗琪也毫无办法吧,
掀起了孕妇装的一角,露出了日益圆润的腹部,
真难以想像,那么小的身躯里,会孕育出一个活泼的孩子來,
殷戈鸣微微一笑:“今天,小家伙乖不乖,”
秦诗琪松了口气,脸色活泼了起來:“当然很乖,现在他还不会闹腾呢,”
“真希望你只是我的小小女孩,我们之间其实并不一定非要有个孩子,才会提醒你和我之间的关系,诗琪,沒有孩子,我一样会娶你,”
秦诗琪觉得自己的气松得有些过早,昨天痛了半夜,殷戈鸣大概又打定了主要要游说她把孩子拿掉,
可是随着宝宝一天天在她的**里生长,她又怎么舍得,
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