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伍感觉要疯掉了。
可是她每挣扎一下。两个人的暧昧便加剧一分。所以乖乖地不敢妄动。最后被他用衣服包裹住。抱到了公寓。
“放我下來。”
进了屋。他仍是抱着她。开了空调。然后往浴室方向去。这引起了她的警惕。
“我怕你跑了。”现在的她。像只小刺猥。他还真拿不准她。
怕她跑了。
这话有很多重解释。她吃不准他是哪一种。而且。也不想明白。
迟睿坐在浴缸的沿子上。将她搁在自己腿上。腾出一只手拧开水喉。热气很快弥漫开來。
他不会想帮她洗澡吧。
裴小伍浑身一激灵。“我自己可以。”一边嚷一边用力挣扎。
“你的手脚还不是不灵活。一个人我怕出事。”他的手紧了紧。便将她的力道化作无形。
又是一个“怕”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还不是为了给自己找借口。
“迟睿。放我下來。否则我不客气了。”身体不得劲。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这状况令她发了毛。竟然抖起了狠。
可现实是。即便抖狠也好像只是过个嘴瘾。男人压根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眼看水放满了。他开始动手解她的扣子。
“别碰我。”
一声又冷又尖厉。
随即。迟睿觉得脖子上一凉。
他诧异地微微别过头。只见一柄剃须刀正抵在自己的颈动脉上。
“小伍。”迟睿无奈地唤了一声。
“放我下來。不然别怪刀子不长眼。”裴小伍双手捉牢了刀身。威胁道。
迟睿沒办法。将她放了下來。“我在外面。有事叫我。”嘱咐一声。便退了出去。
站在门外。听到哗哗的水声传出來。他摸了摸刚才刀锋抵过的位置。不禁苦笑。女人还真是难哄。
便去酒柜倒了一杯酒。一边喝一边等她。
后來。水声停了。他有些不放心。便走到浴室门口。“小伍。洗好了沒有。”半天不见回答。他一下子慌了。推开门冲了进去。
女人闭目躺在浴缸里。头歪在水中。
“小伍。你不能死。”
他大叫着跑了上去。将人从水中捞了起來。嘴对嘴人工呼吸。“臭流氓。”裴小伍被他这么一弄。突然醒了。抽开嘴巴。劈头就是一句怒斥。接着看见自己的样子。蓦地护住三点:“出去。”
迟睿怔了怔。随即乐了。
太好了。能骂人。证明她沒事。
刚才真是被她吓死了。他再也不顾她的挣扎了。取了浴巾将人裹住。抱起來进了卧室。
裴小伍又气又急。刚才泡在热水里。舒服得不得了。这个臭流氓。不安好心。
迟睿将她抱在床上。拉开被子替她盖上。小女人连打了几个滚。将自己裹成了粽子。只露出两只眼睛。警惕地瞪着他。
“好了。睡吧。”
他又好笑又好气。真想逗她一逗。可是一想到她也累了。只得按捺住了。随手关了灯。出去了。
早上。裴小伍醒來的时候。太阳透过窗帘照了进來。昨晚的一切一下子记了起來。她赶紧四下里看了看。
还好。还好。某只讨厌的家伙不在。
而枕边码放着她的衣物。她想都沒想便一件件地穿了起來。不知道迟枫伤得怎样。她得快点赶回迟家。
等她赶回去。一进大厅。发现屋子里围满了人。气氛凝重得不行。独独不见老师的人影。她一下子慌了。
“枫出事了。”
迟夫人指着她。恨声:“你巴不得他出事是不是。好好的。咒他干什么。”
呃。听这话的意思。应该沒事。
心。落下了一半。
却又不免嘀咕。沒事搞得这么沉重干什么。
“枫走了。这是他的代表律师陈启杰先生。”迟睿将同时起身的西装男介绍给她。
走了。
去哪了。
还请了律师。
一连串的问題在脑海里涌现。禁不住头疼。他这是要闹哪样。
“是裴小伍女士吧。我受迟枫先生委托。全权代理离其婚事宜。”
陈律师的话一出口。她有些懵了。
实在是太突然了。
“我可以知道。我老公提出的离婚理由是什么吗。”定了定心绪。她镇静下來。
这段婚姻迟早是要解体的。只是。比她预计的要早了一点。
“迟枫先生要我替他带一句话给哥哥迟睿。四个字:还君明珠。也顺便回答了裴女士的问題。”
还君明珠。
迟睿和裴小伍的心头。同时一震。
他一向以为是自己在守护这个家。守护着自认为不懂世事的弟弟。沒想到。其实是对方煞费了苦心。替他这个哥哥守护了一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