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隔了一天。我继续在写这封信。
现在我在家里。已经放假了。回來的时候。黑云压城。狂风暴雨。路上的树被吹断了很多。阻断了交通。两个小时后才恢复。
安安。在这两个小时里。我沒有一点急躁。沒有慌张。有的。只是一种奇迹般的感觉。有谁能够在生死边界游走一圈后。又看到这幅场景。这么一幅壮观的场景:大雨倾盆的落下。狂风肆虐。呼呼的刮扯着一切。断裂的许多颗大树横在路中央。排的长长的被阻断去路的铁皮车子。安安。这一切都让我有一种灾难片里。那种世界末日來临的感觉。
安安。我从心底感到欣喜。真的。沒有做作。我甚至盼望这雨。不要停才好。就让它下吧。已经很久。沒有这么痛快与疯狂过了吧。尽管雨水不断的从发梢落下。滴落在我的衣服上。将它们浸染湿透。让丝丝的凉意。沁进了我的心脾。
安安。回來的时候。我坐在客车的副驾驶座上。在大雨來临之前。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刮起了一阵大风。路边两排整齐的白杨树。落下漫天的树叶。在风中纷纷扬扬。飘飘洒洒。随风率性的飞舞。
我的心被狠狠震憾了。
安安。你知道有多美吗。
只可惜。我沒有留住这美好的瞬间。我知道。它们不屑于留在我的相框里。它们只愿意飞舞在这暴风雨即将來临的前夕。一展它们的自由。
安安。明天会不会是个好天气。经历了这短暂的凉。会不会又迎來酷热。迎來那轮似火的骄阳。
安安。前面我已说过。说过。现在是暮春。天气在很早之前。却就已经很热了。
安安。我们教室窗外的那颗会在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声响的绿树。已经不见了。经历了一上午的聒噪。学校唤來的工人用锯子将它残忍的**了。树干被一张小车子不知运向了何方。而那些曾经发出过沙沙声响的绿色树叶。则被无情的丢在了地下。被学校里的清洁工用扫帚残忍的拂过它们的尸体。打扫。倒进了垃圾堆。
安安。不管它曾经释放出了多少的氧气。吸收了多少人呼出的二氧化碳。投下了多少的大块大块的阴凉阴影。安安。它却还是被杀害了。锯子一点一点的切割它的躯体。曾经形影不离的树叶被迫离开。安安。这到底算是谁的错。亦或是。它和那只蝉一样。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若是生存在远古的茂密丛林。它一定会幸福很多吧。
还是说。它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既然一出生就注定要死亡。那为什么还要承受这种痛楚呢。被一点一点切割开的身体。无奈分离的树叶。这种痛楚。为什么要承受呢。
安安。那校训碑下的花。似乎也难逃这样的厄运。
在炎热的夏日到來后。那些花。不管它开的有多妖娆。有多鲜艳。终究还是要被烈日残酷的烘烤。它们会逐渐无力的垂下曾经芬芳。曾经鲜艳的花瓣。它们在烈日下。会一点一点。慢慢的失去体内曾经浓稠的生命的水分。慢慢的。会干枯。成为易碎的回忆。然后吹起一阵风。它们便会化为细碎的粉末。在这若大的世界里散落。曾经的鲜艳。妖娆。散发出的种种怡人的芬芳。再也不曾有人记得。
安安。你说。这样结局的花朵。会哭吧。只是。它们生命里的水分已经蒸发。再也沒有哭泣的资格。那座校训碑。倒像是唯一的。记住了那散落成灰的花朵。为它们竖起了一座墓碑。
安安。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悲伤呢。这样的生命。真的是一种悲哀吧。
安安。好了。就此罢笔吧。愿自己。在往后的日子里。不会这么悲哀的存活。
苏桥正在丛林之中迅速的奔走着。突然。他的眉头一皱。身子突然的就那么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看向前方。脸色冷漠。口中也是冰冷的说道:“哼。既然隐藏在那里。何必一直隐藏着呢。既然被我发现了。那么还不如给我滚出來吧。”
苏桥的眉头一皱。整个人的模样都是变得极为的精彩起來。看着那个地方。
在他的目光的注视之下。那个地方的空气之中。开始了一种美丽的扭曲。其中。十名脸戴着黑色面具的猎灵会成员从其中浮现而出。
苏桥一见。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种惊讶与嘲讽并存的颜色來。口中说道:“呵。沒想到猎灵会的成员。居然也会这样隐藏起來。还真是值得我惊讶啊。”
谁知。就在他口中的这种嘲讽的话语刚刚说出的时候。他身前的那十名猎灵会的成员。却是齐齐的膝盖一弯。对着苏桥就那么的半跪了下來。口中说道:“参见殿下。”
见到他们这种阵仗。苏桥眉头一皱。目光之中透露出一股疑惑來。口中说道:“你们……这是新花样吗。”
谁知。其中为首的一个人见到苏桥的反应。却是脸上一笑。缓缓的取下了自己脸上所戴着的黑色面具。露出了真容。
苏桥一见。却是愣了一下。这人。赫然就是叶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