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梁祺枫以为梁祺瑄又闹开小孩子脾气,见着旁边众家小姐都在忙给他使眼色,勿要乱说话。
正巧这会梁亚静告了奶奶回来,便吩咐着乔莹看护着丁诗若先走,不想梁祺瑄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丁诗若横抱起来。
“放我下来!”丁诗若虽然丝若游丝,却仍能听出言语里的严厉。想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却奈何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不放,我才不会让你许配给其他人!”梁祺瑄这话虽然说得声音不大,在座的几个都听得清楚,那边的官家小姐各个脸上都是惊讶不已。
卓熙然眼中的失望更是不言而喻,看着丁诗若的样子已经在心里恨毒了她,暗暗咒骂,不过是些装可怜的把戏!
梁祺墨知道梁祺瑄的性子,看似多情风流,却是个用情至深的人,此刻听他如此说,便懂他是用了真情,“啪……啪……”两声,玩世不恭地说道:“祺瑄我倒真是敌不过你!”
梁祺瑄嘴角划过一抹理所当然的微笑,不顾众人眼中诧异之色直直出了摘星楼的大门。乔莹和也跟着他扬长而去,梁亚静因为关心丁诗若,又受了夏纯络的命,也跟着他们跑了出去,不想一出门便看到了肖浩然。
夏连珏正巧敬酒到了这里,一时出神的望着梁祺瑄的背影,只盼望他能让她幸福。
马车颠簸,丁诗若一直被梁祺瑄抱在怀中涩涩发抖,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感觉彻骨的寒冷满眼全身。
梁祺瑄身上淡淡兰花香让她感觉安定,只听得梁祺瑄说道:“我答应你回来了,你怎么舍得就这般走了。”
在马车的颠簸中感觉自己意识越来越不清醒,变昏睡了过去。
深秋的黄昏比往日的时光来得快,还没等街道间日光蒸发起的薄薄的水气消散。太阳就已经伴着月亮的脚步躲进了无穷黑夜之中。
梁府中的岚风带着晚秋萧条的凉意,驱赶着空气中浓厚的白色雾气,向四周游荡。阴高瓦红墙的影子在灯火下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又被初生的月亮烛成铅色。
月中冤入狱盘的明月,渐渐升到了头顶,偶尔一片灰云浮过天空,将月光淡淡的遮住,“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府里的碧池上,笼起一片袅袅轻烟,股股脱脱,让人如坠梦境一般。
梁祺瑄的脚步有些焦急,大夫已经等候在了梨香院中,看着怀里沉睡的人儿,梁祺瑄忽然有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怕黑夜将她夺去。
院内,西风优雅的撞击着窗棂,让窗户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屋里的黄色火苗随着窗扇的摇摆不安的跃动着,怯怯的焰子让人有一种压抑的喘不出气的感觉。
梁祺瑄和梁亚静、肖浩然、乔莹四人在屋里隔着烛光彼此相看,等待着大夫的诊断,落桥此时一个人带着丁天佑回房间休息,钱巧娘正在厨房煮着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外面是连天漫地一片银色云海,风起云涌,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再平静。
“不碍事,我看小姐是因为季候变化,身子里的寒气上升,加之思虑过重气血瘀滞,又喝了些酒,热气和寒气相交,身子扛不住便发了寒疾。”这梁大夫是梁府的老大夫,也是梁正斌的老部下。
“既然如此最好,那就有劳梁世伯了。”梁祺瑄说道。
“嗯,我按照之前大老爷开的方子再多加上两味中和的药材,你们且熬了给小姐喝上。”梁大夫给一旁的乔莹嘱咐道。
“嗯,好的。”
答应着乔莹便随着两大夫一起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