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亚静身边是梁亚萍一次过去是柳楚熙和梁祺枫,挨着梁祺枫的是梁亚妍,丁诗若留意,这位置是她专门选的,梁褀翰和梁祺墨挨着她,梁亚珍也是单独坐在了卓熙然的身边。
丁诗若正寻思这家人关系中的微妙,却见梁亚静见到梁褀翰后的一直都是气鼓鼓的样子,不禁觉得奇怪,这梁褀翰似是品行不端,可是梁亚静为何这般在意呢?
吉时一到,先是由管家肖海天宣布了梁、魏两家结亲的消息,然后又说了些场面上的话,便宣布开席。
席间,梁祺瑄对丁诗若照顾的无微不至,夹菜倒水这些杂活,他基本上都包在了自己的身上,卓熙然每每讨好的要帮他夹菜,都被他拒绝了。
丁诗若当着众人面也不好直接拒绝梁祺瑄,再加上本来两人感情就很亲厚,面寻思着顺水推舟假他之手慢慢摸清梁府的底细,便也时不时的也帮他夹着筷子菜,惹得一旁卓熙然暗自愤然。
席吃了一半,往来宾客开始在席间互相走动,本就是同朝为官的人,来回敬酒变成了这订婚宴上最常见的礼数。
还不时有长辈带着自己的女儿过来和梁祺瑄结识,因为在朝为官的都知道,梁家有这么一个在皇帝身边伴读的儿子,都想着按现在梁府形式来看,若能将自己女儿嫁来,那以后便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
梁祺瑄本来就长得俊秀无比,再加上一身淡雅的气质,美貌不比在坐的哪个女子差,酒过几巡,身边就围了好几个对其倾心的小姐。
“你看你冷落了我们瑄儿,倒是别的姑娘当成宝贝了一样吧!”梁亚静对丁诗若开着玩笑,小声附在她耳边说着。
“莫要胡说!我和祺瑄本就只有兄妹的情意。”丁诗若佯装嗔怪道。
两人看着梁祺瑄一脸无奈的赔笑着周旋在各家小姐身边,虽然他口才风流,不时惹得各位小姐掩面娇笑,可言语间却始终彬彬有礼,毫无半点轻薄非分的意思。
“怎的就祺瑄这般招惹小姑娘喜欢,我们这些人就落得冷落。”砸吧了一口醇酒梁褀翰声音有些慵懒的说道。
“二哥,你身边的姑娘可不少了吧?”一旁的梁亚妍也甚是看不惯这个哥哥平日所谓,虽然有祖母撑腰,但是他的品性确实有太大的问题。
“我说话哪里有你这小丫头说话的份?越发的没规矩了!”梁褀翰斜睨了一眼梁亚妍。
梁亚妍听梁褀翰如此说,便没有在说话,看了一眼梁祺枫身边的柳楚熙,停顿了片刻,便又闷着头,吃起饭来。
不知道是自己不胜酒力,还是入秋来天气凉了,丁诗若的身子越来越容易觉得疲惫,酒过三巡,便觉得自己已经昏昏欲睡。不要说让她去给各家敬酒,忽然之间连移动的力气都感觉被人一丝丝从体内抽走。
梁祺瑄虽然和众家小姐聊天,可眼神一直时不时的朝丁诗若这边张望,看着丁诗若脸色越来越疲惫不堪的样子,知道她速来身子虚弱,就和众人打了声招呼,走过来俯身关心道:“诗若妹妹,你可是乏了吗?”
丁诗若点了点头,却没有答话,一旁的梁亚静也瞧出了不对,便说道:“我去给奶奶们说一声你先回去吧?”
说着不等丁诗若答应,便离座而去。
坚定示弱脸色越发苍白,梁祺瑄将自己椅子上的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也不顾不得众人在旁,将丁诗若的手发入了自己手心。果然,丁诗若的手冷的吓人,如从冰窖里刚捞出来的一般。
乔莹听闻自己小姐不对,匆匆忙忙从后面赶了进来,见梁祺瑄正照顾着,也不好意思上前来。
丁诗若本想将手抽出,怎奈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难道是旧疾发作了吗?心里暗暗自责,怎么总是在节骨眼上找不痛快。
卓熙然看到梁祺瑄如此关系丁诗若拳头在衣袖内握的紧紧的,指甲嵌入细嫩的掌心,脸上却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凑过来问道:“祺瑄哥哥,诗若妹妹怎么了?”
梁祺瑄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救济又犯了吧。”
卓熙然假装哎哟一声,说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难得今日妹妹如此出众,却没有机会让姨母给她寻门好亲事了。”
卓熙然这话说的有些幸灾乐祸,却也是想点醒梁祺瑄,这个女子早晚是要被嫁出去的。
“妹妹今日也打扮的花枝招展,难道也是为了谋得良胥而来吗?”对面坐着的梁祺墨和梁祺瑄从小私下交好,虽然多日未见,却能看出他对这个远方表妹的心意,听卓熙然如此阴阳怪气,难免觉得这个女子太小家子气。
坐在一旁的梁亚珍席间一直没有多言语,听的二人如此说,便觉得好笑,将玉筷整齐的码放在托上,巧笑着说:“若是按四哥如此说来,那我们平日里精心打扮又是为了给谁看呢?”说完掩嘴哈哈大笑起来。
梁亚妍也觉得这话说的过于牵强,在一万低头暗暗笑了起来。
卓熙然被这兄妹说的一时语塞,“我……”,还不等她如何自圆其说,就听梁祺瑄说道:“她是不会被嫁出去的。”
“八弟这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