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英雄出场的关键时刻,游鸣诗人拨弄七弦琴的时候总是会顿一顿,就像小酒馆中的说书人也会猛地一拍惊堂木,听众们总会把心提到嗓子眼上,该掏钱的掏钱,该吆喝的吆喝,然后听说书人将英雄救美或者路见不平的老俗套的情节说上这么个一回,说者有心闻者有意,也总能赢得个满堂喝彩。
千万年来,这种情节都出现在故事中,观众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是依然热情不减。
约克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少年要在这个时候跑来逞英雄,虽然他时机把握的很好——恰巧是这些人的生死存亡的时刻,但若是不掂量掂量实力,这和找死无异,而且大摇大摆走过来时还很潇洒的说了一句:“禽兽,放开那妹子!”
大概是个傻子吧,约克想了想,转过头去看郭尔巴巴,却见他神色凝重,已经按在了刀上,似乎对这个小子有些忌惮。
约克和几个同伴都把视线重新放到这个背着长刀的少年身上,突然就看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少年手中提着两只血淋漓的人头!
少年就这么一步一步走着,像是在闲逛,他头顶有一只小羊羔,咩咩叫着,怀里有一个小男孩儿,似乎是睡着了,这一切都显得那么滑稽,但是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因为他手中的人头虽然那样鲜血淋漓,但是依然能看得出来身份,正是队伍里实力最强的那两人。
少年每走一步,约克就向后退一步,像是感到了威压,他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勇气,就连和这个少年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
娄乐歌将小羊羔放在地上,指着它的鼻子说道:“小家伙,可别再乱跑了,这些恶人可是管杀不管埋的主儿。”
他又将昏睡中的艾伦交到目瞪口呆的喀秋莎手中,埋怨道:“你这婶婶当的太失责了,这次可要把这小子看好了,别让他再跑丢了,到时候我才懒得去找。”
他转过身,对郭尔巴巴问道:“尼亚那小妮子被你藏在哪里去了?”
郭尔巴巴猛的一脚踏出:“要想知道,先问过我的刀吧!”
郭尔巴巴是部落里的第一猛将,奔跑时像一头发起冲锋的狮子,带着风声,挥着弯刀砍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娄乐歌笑了笑,猛的丢过去一个东西,郭尔巴巴瞳孔一缩,挥刀横劈,将死不瞑目的人头劈作两半,脑浆四溢。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另一个人头接踵而至,还未来得及收刀,也来不及躲开,人头像是炮弹一般,带着呼呼的风声,顿时砸在他的脸上,他猛的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脑袋里嗡地一下,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头碰头,”娄乐歌拍了拍手,饶有兴趣地说道,“看来是你的脑袋不怎么硬。”
震撼!
除了这两个字,喀秋莎再也不知道怎样形容现在的心情,郭尔巴巴野牛一样重的身子,就被眼前这个少年随意丢出去一个人头给打飞出去三四米,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让一个人的手臂变成一架攻城投石车?
就在喀秋莎震惊之余,一个身影极速地蹿到娄乐歌身旁,弯刀舞成了花,明晃晃刺人眼角,“小心!”喀秋莎大声喊道。
娄乐歌一个侧身躲过约克的一刀斜刺,抓住偷袭者的手腕,一用力,咵的一声,约克只觉得钻心疼痛从虎口传来,右手顿时失去了知觉,弯刀蓬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中看不中用,演杂技还差不多。”
娄乐歌松开约克地手,从地上捡起弯刀,对目瞪口呆的众人挥挥手:“一起来!”
“咱们这么多人,还怕这么一个小鬼?”
有人大喝了一声,其余的人纷纷拔出弯刀冲了过来。
诺川喊道:“小子,你会死的,快逃吧!”
娄乐歌冷不丁笑了笑,打架,哥哥还没输过呢!
他不退反进,脚下发力,猛的冲进二十多个五大三粗的半兽人之中,顿时沉闷声,金属撞击声,惨叫声响成一片,不断有人飞出来。
片刻后,只有一个人还站在地上。
娄乐歌对着地上痛的打滚的人吐了一口痰,说道:“你们这群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
话刚说完,他就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结束的也太快,前一刻还提着刀气势汹汹要杀人行凶的人都倒在了地上,再看看郭尔巴巴,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神转折的始作俑者也倒在了地上,眼睛肿了一块,身上有三处刀伤。
喀秋莎第一个回过神来,一把将昏睡的小艾伦塞到诺川手中,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爬过去,附在娄乐歌胸前,是咚咚咚打鼓一般的声音,她顿时松了一口气,没好气道:“逞能吧,你这小子。”
七八个受伤的人围了过来,喀秋莎转过身说道:“别担心,是小伤,只是脱力了,这小家伙死不了。”听了喀秋莎的话,众人这才放松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去把那些家伙收拾了。”喀秋莎望着大伙儿说道。
“要杀了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