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有机会腻歪在一起的日子,好像什么都没做,时间就轻易过去。前天,秦小细陪同小夏出去补给,看到大街上铺天盖地在卖月饼,才惊奇发现,中秋节很快要到。
她打电话给张扬,兴奋得发现新大陆一样:“不得了哩乖乖,八月十五快到了”。张扬心算一下,说:“是啊,时间过得很快”。
秦小细问:“到时你们可以放假吗?”。张扬说:“不知道,你呢?”。她踢着脚下的石子回答:“我也不知道耶”。
后面回到办公室,秦小细背着老曹悄悄叫杜木林利用过去经验透露一下今年中秋是否有假?杜木林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问中秋是什么时候?她愣了愣,反应过来说不知道。杜木林说不知道你还神秘兮兮的问,万一那天恰逢周末呢?
她想想也是,立即点击电脑查看,大屏幕上显示中秋节当天正值周三,9月30号,随之是国庆。她偏头把这一重大结果告诉杜木林,并且眼巴巴盯着他的嘴唇看,希望它能给自己一个好消息。
很快的,杜木林说话了。他说:“好啊,国庆紧跟中秋其后就表示八月十五那晚可以尽情玩耍”。他看着她问:“这样,你还在乎当天有假没假?”。
秦小细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不废话嘛,却一字不说。杜木林似乎也看出对面女孩内心里的真正想法,笑一下,露出极白像上了釉的好看牙齿说:“真是做事有始有终的孩子。好妹妹哥告诉你,如果不出现意外,那天一切正常运作”。
她之前因承载太多幻想而撑得老高的肩膀当场踏下来,中了化骨绵掌一样有气无力问:“就不留点私人时间让我们也小小感受一下节日的气氛?”。杜木林依然是笑着的样子说:“这是美资企业,老板不过中秋节”。她倍感失落,垂头丧气失了聊天的兴致。
后来,再次昂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无意中瞥见老曹夹个文件夹推门进来,秦小细只好重新埋下头去,认直工作的样子。
晚上,老曹破例没有来加班。所有人都安分守己认真做自己的事,没有谁刻意去打听。除了汪女人,她惟恐无人不知似的以组长名义把十几名质检员叫到空旷的办公室门前开会,大声宣布:“今儿主管不在,我们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努力做到领导在时认真工作,领导不在时更加认真工作的工作态度……”。
秦小细和杜木林正大光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戏,越过敞开的大门看到前面一张张不屑又委屈的脸,同情无限。
话说,古代有母凭子贵之事,如今在二人面前上演的可谓是活泼跳脱的妻凭夫荣一说。想当初,她汪女人不过村妇一枚,听杜木林讲,她是在他之后,有次厂里招聘被老曹肥水不流外人田弄进来的,之后几月,又暗沧操作,敲锣打鼓晋升为组长。
听说官高一级后的她,依旧傻傻投影仪不会用测压仪不会开,但自信心爆棚。不仅经常对手下员工大呼小叫,就连后面进来又不归她管制的秦小细,有时也被指挥一二。
印象最深一次,秦小细初来乍到,试用期间汪女人‘逼迫’她‘不务正业’上F1栋二楼检华为来料,她竟然没有意识到这是越权行为,咬咬牙听话去了。过后,老曹找不到人上三楼工程部拿图纸把她臭骂一顿,她弱弱解释,他也并不打算为此原谅她,而是说:“你傻呀,汪组长级别比你还低你听她使唤”。
可是后来的后来,她还是强悍不起来。就因为汪女人是领导老婆,老曹骂她不说汪女人一句这一事实,她必须在心情愉快的时候学会俯首称臣。每每这时,杜木林都会凑过来安慰,这也是为什么她跟他关系比较铁的缘故。
不过最近,听说他要走了,甚至已经找好下家,就等老曹放行。秦小细想起他曾经安慰过自己的话。那时他说:“好妹子挺住啊,等咱学有所成羽翼渐丰后就奋力向上爬,通通把他们踩在脚下”。她记得自己当时苦着脸问:“你为什么不行动?”。他扭捏一下,说:“这不卧薪尝胆么”。
现在事实证明,他确实是在养精蓄锐的。像只耐力极强的北极熊,为了混口饭吃,可以一动不动在某个洞口蹲点多日,一旦发现目的无望便漂亮抽身。余下她,要么孤军奋战要么另寻伙伴。无助,伤感,不舍突然席卷而来。还有,她突然想要跟他说谢谢。
所以,她说了。
她说:“嗨,帅哥。谢谢你半年来的照顾和陪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学不会这么多东西,也有可能犯许多条错误,但是目前为止,我一件也没有做过。”。
杜木林看着她,真心觉得对面女孩的道谢太来路不明,遂问:“你在跟我说话?”。秦小细点点头,他说:“怎么好端端的提这个?”。
秦小细问:“你不是递了辞呈?”。他不好意思笑了笑,尴尬的说:“是呀,我原本想等老曹同意之后再告诉你的”。
她故意忽略他的不自在,俏皮问:“密谋很久了?”。杜木林说:“没有,就前段时间我女朋友打电话过来说她堂弟的公司在招人,我寻思那地离她近想过去。结果老曹不同意”。
她又问:“那你做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