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宽和海林领着五名兄弟悄悄地溜到耿家大院的院墙底下,侧耳一听,没有动静。海宽一摆手,手下人会意,找一个强壮的蹲下,其他人踩肩膀,搭成人字梯。一丈多高的院墙,前四个人踩着一个人的肩头,很快就翻过去了。剩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海林两手十字交叉往膝盖处一放,马步蹲裆站好,这个人踩在他手上,海林用力往上一托,这个人也上了墙头,骗腿跳了进去了。
海宽和海林身上有功夫,不用人字梯,等手下人都进去后,他们两往后一撤身,两步助跑,提气往上一蹿,双臂就挂住了院墙头,腰眼再一用力,双腿往上一甩,跟鹞子翻身那动作差不多少,二人就轻轻落到了院内。
然后,他们就摸到了院内的炮楼近前。海氏弟兄在前面,因为这个炮楼他俩太熟悉了,当年他们在这里吃的就是这碗饭。因此二人轻车熟路,很顺利地就上了炮楼。
海宽和海林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在跺口处打瞌睡的两个炮手,他俩把枪交左手,冷不丁往前一蹿,右手伸出三个手指头,“嘭”的一把就掐住了这两个炮手的喉结,单手一用力,“嗨——”就见这两个炮手手刨脚蹬,怀里的枪也撒手了,不一会儿就翻了白眼,迷迷糊粗糊地就见了阎王爷了,二人轻轻地把他俩的尸体放躺到地上。
解决他俩之后,海氏弟兄一挥手,带着五个人就冲到了炮楼的休息室内。里面的蜡烛还没熄呢,有一个炮手喝得酒水太多,被尿憋醒了,打算起身下床要去撒尿,睡眼朦胧地刚从床上趴起来,就见眼前人影一晃,“呼啦”一下冲进来这么多人。这小子一惊睡意全无,酒也醒了,喊了一声“有情况!”转身就要去拿枪。海宽眼明手快,一个黄龙大转身就转到他身后了,与此同时把背后的单刀也拽出来了,“扑”一声正好在腹部就给他放上去了,这一下开了个一尺来长的大口子,一巴掌宽的大刀面全部进去了,这一下这小子肚子里的零碎全都出来了,惨叫一声,躺倒在地,死于非命。
这一折腾,那六个炮手都醒了,但海宽和海林带的五名弟兄就蹿到了眼前,把枪一举就对准他们的头轻声喝道:“别动,别动!动一动我就打碎你们的脑壳!”这一下,六个炮手全都老实了。
海宽知道,这些人也都是为了混碗饭吃,自己当初也是干这一行的,也有点儿物伤其类。因此,他们俩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把这五名弟兄留下看着他们,两个人下了炮楼来到大门前把大门打开。
这时章军带着四十多人已经到了大门前了,章军心说,他耿四家随便能养多少炮手,不行了我们就愣往里冲。正在这时,大门开了,章军大喜,留下十名弟兄守大门,“不许放走一个!”说完他一马当先就冲进了耿家大院。海氏兄弟还有三十多号弟兄也跟着就进了宅子。
他们直奔后院,到那就把那三间房给围住了。
这时,春花和那个大炮手田大刚两个着正在里面的床上胡扯呢,二人做梦也没想到今晚会祸从天降。
原来,今天晚上耿四请客,田大刚也被叫去陪客人了,酒喝到一半的时候,这小子色心发作,就坐不住了。心说我和你们这些人在这儿喝个什么劲儿了,七不沾八不连的,酒杯一端称兄道弟,酒后一抹嘴,在大街上撞仨跟头,谁也不认识谁,这也太没意思了。最近耿四老也不走,春花那里我半个多月都没去了,这憋得实在难受。他再一看今天的客人还特别多,因为耿四好几个月都没请客了,今天这档次级别都不低,因此不但被请的客人来了,就连被请客人的夫人、小老婆以及小三小四也都跟着来了,耿四非常高兴,陪着他们天南海北,狂吹猛侃,酒兴正浓,看这意思要散席至少还得半个时辰以上。不如我先走一步,趁机和春花亲热一番。这几天,我知道春花也欲火难耐了,这小骚娘们儿看我那眼神都喷火,恨不得把我一口给吃下去。但总也没机会,今天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大好机会,我岂能错过?
想到这里,田大刚找了个借口离开桌子,来到跟耿四面前打了个招呼,说是不放心家里,到炮楼上转悠一圈就回来。耿四听了很高兴,他也没多想,心说这个奴才真不错,对主子忠心耿耿,回头我还得赏他,于是就把田大刚打发走了。
这小子下了酒楼,打马就往耿宅跑,恨不得一步就跑到耿宅后院见到春花。这时天就快到二更了,到了耿宅叫开了门,然后就进去了,把马偷偷地拴在一个地方,田大刚直奔后院。
再说春花,今天晚上一身睡衣,坐在灯下,手托香腮,正看着烛光愣神。
这些天真是把这个二十多岁的放荡女人给憋坏了,这耿四老也不来,就是偶尔来一次,他都五十多岁、快奔六十人的人了,一身松驰的赘肉,特别是他的那东西好像随着年龄的增长还退缩了,越来越没有力度了,不要说激情,她还没找到感觉,耿四就喘着粗气低垂着脑袋收兵了,弄得春花好不恼火,她现在心里越来越讨厌这个占着茅房拉不出屎来的老家伙了。
不止是今天,这些天以来,春花一直在想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她家的大炮手田大刚。田大刚三十出头,黑黑的脸膛,微微发胖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