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兴奋的回过头来。就连正赶来上茶水的跑堂刘小二也是一阵惊讶,“公子,您可是许久都没来了,今日来怎么……这个打扮?”以前的萧乐善可都是穿成一个官家公子的模样,今日一看完全就是一个穷小子。
萧乐善装作一脸疑惑的模样,“许久没来?这可是我第一次来。”随即立马换做见到大世面的样子,一个劲的傻笑。
“啊?”刘小二感觉自己像是撞了邪一样。
这时李愔端着他桌上的两个小碟就过来了,“这位兄弟,莫怪小二认错了人,你与我的一位朋友长得可谓是一模一样。如若不是清楚我那位朋友跟着他父兄离开了长安,我也要怀疑你就是我那位朋友了。”萧乐善以前出来的时候都是女扮男装,而且从来没报过家门,所以根本就没人知道她是哪家的公子。
“噢,竟有这样巧的事,还真是有缘。”萧乐善笑道。
两个小孩就这样一唱一和的说着谎话,把刘小二说得一愣一愣的。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不可以交个朋友?他们都唤我六公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唤我一声六哥如何?”李愔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小兴奋。
“六公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愿意跟我这样一个小百姓交朋友,那实在是白珏的荣幸。”萧乐善觉得,像这样子假装不认识真好玩。
“你叫白珏?”
“正是。”
“那以后我就叫你小白,可好?”
“六哥高兴就好。”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咱们一起吃,我请客!”李愔豪爽的说道!
刘小二越看越迷糊,心想,“走了一位七公子(萧乐善化名小七,因为李愔是小六),又来了一位白公子,看来这六公子是有福之人呀,刚走了一位臭味相投的,就又来了一位,还真是无缝连接。”
李愔可是聚福楼的常客,他年龄虽小,可是不好惹的主。
一个时辰过去,两斤白酒(古时的酒度数很低),两盘油爆花生,一盘板栗烧鸡,一只烧鸭,全下了萧乐善和李愔这两孩子的肚!
他们打着饱嗝,脸色通红,浑身酒气,晕晕乎乎的笑着。
萧乐善拿起酒坛倒酒,没了,于是晕晕乎乎的喊着:“小二,上酒!”
此刻刘小二正在前往李愔的府上,李愔可是皇子,是王爷,出了什么差错酒楼可负担不起,所以只要他一喝酒,刘小二就必定少不了来三殿下李恪的王府跑一趟,请人过去接李愔回府,顺便结下账!
但其他跑堂也没有理会萧乐善的叫喊,这两孩子两斤白酒就已经让他们找不着北了,他们聚福酒楼可不是无良商家,所以不会再给他们上酒了。
“上酒,给本王上酒!”李愔也跟着叫嚣道。
没人理会,还是没人理会!
李愔以为是堂食的客人声音太大,以至于跑堂没有听到他的话,于是怒吼道:“都给本王住嘴,不许说话!”
这是长安,达官显贵多得去,虽然李愔是皇子,但现在也不过是个喝醉酒的孩子!而且来聚福楼的人,非富即贵。于是就有喝了酒兴致高昂的莽撞子弟说道:“谁敢叫老子住嘴?老子一刀劈过去,定把他劈成两半!”
这下可热闹了,人家六皇子李愔可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不让他打架的主!
于是李愔这个天真的孩子说道:“你敢劈本王?那本王就跟你比比,看是你的刀厉害,还是我的弹弓厉害!”于是看热闹的众人都是一脸黑线!这小孩玩的弹弓怎么能跟大刀比呢?
当然,除了跟李愔一样晕晕乎乎的萧乐善,“好!六哥威武!六哥厉害!”
那莽撞的纨绔也是喝多了,不然光是听到李愔自称“本王”他就该缴械投降了,可此刻却还得意的说道:“那老子就把你们两个小子一起劈了,拿回去红烧一定很好吃!”说完就拿起放在桌上的配刀,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到李愔和萧乐善面前。
而李愔和萧乐善却还傻乎乎的看着莽夫抬手把刀举得老高,在场的看客都是一声惊呼,正在那纨绔要一刀劈下来的时候,突然飞出个人,把他连环两脚踢出了窗外,正好落在闫婆煎饼摊的帐篷上。人没事,帐篷毁了。
闫婆目瞪口呆的看着呲牙咧嘴的纨绔,开口就是一句:“赔钱!”
而酒楼上,萧乐善和李愔目瞪口呆的看着把纨绔踢下楼的男人!
“厉害!”
“六叔?”
萧乐善和李愔同时晕乎乎的说道。
原来那英勇之人就是李愔的六叔,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六弟李元景。李元景生于武德元年,虽然是李世民的六弟,但却只比李恪大一岁,正是十二岁的少年。
李元景看着李愔,皱着眉说道:“小六,这酒楼是你该来的地方吗?看你都醉成什么样子了?”李元景身边还站着一人,那人便是鲁王李元昌(李世民七弟)!
李愔晕晕乎乎的看着李元景皱眉的样子说道:“老六,这酒楼是你该来的地方吗?看你都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