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开春,聚福楼重新开张。因为新老板,也就是李恪,买下了左右两户,将茶楼扩建成了一个茶酒饭菜皆有,也照常会请先生说书的大酒楼!
聚福楼重新开张,不仅会请说书先生来说书,而且这天的茶水费全免。
这对于老客户李愔来说,自然是一个喜庆的大日子,于是迫不及待的告诉了好友萧乐善,他们当然是要来凑热闹的。
李恪扩建聚福楼,也不是光为了赚钱。更重要的是,李恪要把聚福楼打造成京城第一名楼,让王公贵族都慕名而来。这样的话,也就方便李恪收集情报了。
情报收集来了,刘必神色凝重的向李恪汇报他这些天所查到的线索。
“大理寺?”李恪有些惊讶。
“正是。虽然这些天,属下并未查到殿下那日所救之人的行踪,但却查到,原来将廖鸣等人暗中关进牢狱并私自屠杀之人,正是大理寺的衙役。让属下觉得更不可思议的是,廖鸣爷爷等人之死,皆备案在册。有人借助冬节那日,圆丘行刺之事,行了一个方便。给廖鸣爷爷等人安了一个谋逆的罪名。这样就算东窗事发,那人也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主谋之人必定不是衙役,会是谁呢?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李恪喃呢道。
“殿下,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殿下想一想,当今世上想要对隐太子等人斩草除根之人是谁?”如若刘必那日知道被追杀之人就是李承德,他一定会阻止李恪救人。
“你是说,一直以来都是父皇在追杀李承德?”那日救人之时,李恪就知道兹事体大,但就是不愿眼睁睁的看着李承德死在他的面前。但那时,李恪就不相信追杀李承德的命令会是他父皇下的。
“除此之外,属下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要置李承德于死地。所以殿下不要再查此事了,万一也惹来一个谋逆的罪名……”
李恪笑道:“不,一定不是父皇。玄武门一事,大伯和四叔府上的男丁皆被诛,从未听说过有谁逃脱了,父皇应该都不知道李承德竟然还活着。所以这事一定不是父皇所为。”
“那会是谁?不仅千里迢迢派人到婺州追杀,还一路追杀了这么多年。还有谁非要置李承德于死地?”刘必不解。
“虽然本王不知是谁,但既然大理寺插手了此事,那这事就一定与朝中之人有关。至于目的是什么,本王也想不通。”
不管李承德之事与谁有关,不管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刘必都不想李恪去蹚那趟浑水,于是说道:“或许,他就在廖鸣说的那一群人当中,已经被害死了。不然属下暗中查了这么多天,不应该没有一点他的消息。”
或许李恪也觉得李承德已经死了,所以没有让刘必再继续查了。
只是这些天进进出出,李恪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的行踪。为了安全起见,李恪再次禁了李愔的足。李恪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只怕别人把李愔抓来当人质。
开春后,李恪与李承乾,还有众王爷和群臣,在李世民的带领下,来到长安东郊举行耕田礼。
民以食为天,一年的收成对百姓和国家来说都是极为紧要之事。但贞观元年,关中地区发生饥荒,一斗米竟卖到了一匹绢布的价钱;贞观二年,天下又频发蝗灾,许多人都是颗粒无收。
对于如今国库和百姓的米缸都及其缺粮的初唐来说,今年的收成至关重要。所以身为一国之主,百姓之君的李世民,尤其重视今年的春耕。这才领着众人来这郊野亲自参与农耕,以示诚心。
田野上有许多百姓都在围观,同时也在祈祷天子能上达天听,天降福瑞,让他们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奇怪的是,李恪竟然在那群围观的百姓当中看到了萧乐善,女扮男装的萧乐善。她身边的人,李恪从未见过。
原来是聚福楼重新开张那日,萧乐善与李愔偷偷跑到聚福楼,还喝醉了酒,萧瑀大发雷霆,又正好那日农户白江送菜到府上,于是萧瑀一气之下,让萧乐善跟白江走,让她认白江为父,从此,再也不许回萧府,去乡野村夫家过她的逍遥日子。
萧乐善也是倔脾气,萧瑀既然都能说出如此决绝的话,那萧乐善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跑回房里拿了两套她外出时穿的男装,就跑到白江面前叫了一声爹。
虽然白江很是左右为难,但在萧瑀和萧乐善的压迫下,他还是勉强将萧乐善带到了自己的家中,让女扮男装的萧乐善成为了他的儿子,并更名白珏。
为了成为白珏,萧乐善许久都没去聚福楼听书,也没去找李愔,而是跟着白江学捕猎和做农活。因为萧瑀说,如果她不能像平常百姓一样生活,那他就带她回萧府,以后都不许再出门。
萧乐善很喜欢白江的农舍和周围的山水。山中的水很清,很甜,冬暖夏凉。山中的花草树木很多,很杂,有的在开花,有的在落叶,有的在结果实。山中的飞禽走兽也不少,有的很凶猛,有的很可爱。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不受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