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城是赵国一个偏远的城市,除了城主之外,城中最有权势的就是天隆府欧阳家了。
欧阳家因为祖上有镇守地魔井之功,被皇帝封赏此处,手中拥有良田数千亩,更有药房器场等产业,家资丰厚,周边的百姓谁要是能在欧阳家做个仆人,都能成为光耀门楣的佳话。
幸阳楼是天隆府里最高的建筑,建的高却并不大,几根大的木桩基就达两丈多高,楼下满是绿竹,远远观之,整个楼像是浮在绿色之上。
这座楼是为了欧阳家家主的儿子所建,为什么建的这么高,没人知道,只是坊间流传说是为了躲避诅咒!
这一日,幸阳楼里格外的安静,大厅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破衣烂衫穿着草鞋的十多岁少年,这少年长得倒挺俊秀,剑眉之下的双眼兴奋的四下瞧望着。
天隆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进来的也都是达官贵人,这个破烂衣衫的少年出现的有些突兀。
这时,从大厅外走进来两个人,一个身着金丝蟒袍留着小八胡子,双手背后迈着官步走向高坐坐了下来,一脸的凝重。
另一人身着灰袍面色阴冷,他缺了一臂,跟在小八胡子的后面,背后背着一把长剑。
少年狭长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两人,也不惧生,横卧在座椅之上,右脚脚尖挂着草鞋,上下一摆一摆!
“这位是我们家主欧阳一德,小子,待会家主与你说话可要实话实说,不可胡言乱语!”
背剑男子先将欧阳一德介绍一番,又使出怒目瞪了少年一眼,发出警告。
“好说好说!”
少年似乎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并没在意,一边点头一边晃着右脚,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你......”
背剑男子正要发怒,却被欧阳一德抬手打断道:“血剑,不必在意,这样的品质才有利于我们行事。”
说完欧阳一德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年,随即似有疑虑的皱了皱眉头,这才说道:“孩子,接下来所说之事,可能对你有些震撼!”
“你说你说,越震撼越好!”
少年顿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几分期许的望着欧阳一德,这份场景有了几分午夜在村口听李寡妇说三道四的味道,每一次李寡妇所说之事都会让他意犹未尽。
欧阳一德要是知道少年将他比作一个寡妇,定然会气得杀人,不过现在他很平静,对着少年说道:“我是万寿城天隆府欧阳家家主欧阳一德,此次找你来是因为有一件重要事麻烦你!”
“你就是那个皇帝封的欧阳家的家主?”
刚听一句,少年就不自主的站起身来,两眼睁的很大吃惊不已,怪不得刚才觉得名字耳熟,原来对方是万寿城天隆府的家主。
现在自己居然在万寿城最有名的天隆府里,天隆府可是人们常常谈论的富家,傻子都知道,但自己这个有上顿没下顿的乡野孤儿怎么会被带到这里?
少年兴奋之余,也有一丝不解!
欧阳一德点点头,道:“是的,你呢我也知道,你叫夜自寒,是东斜山下清水村人,对不对?”
夜自寒的脑袋还有些恍惚,不敢相信现在自己在天隆府里,不过似乎也不像是假的,昨日那几个抓自己的带刀人,手里的刀都比自己值钱,虽然进了府里才摘了头套,但就这个大厅里的摆设,就可看出这家人很是富有。
“我是叫夜自寒,你们抓我来干什么?我可是个孤儿,也没干过什么坏事!”
夜自寒缓过精神,嬉笑着摆了摆手,自己是个穷的穿草鞋的孤儿,天隆府的家主可是万寿城最富有的人,怎么想,自己跟对方都没有什么联系,实在不明白对方抓自己来做什么。
“你别担心!”欧阳一德语气一忖,怪异的看着夜自寒,这才提高语调道:“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当我儿子!”
“什么?”
夜自寒惊讶的大喝而出,整个人瞬间木然了,天隆府的家主居然要自己当他的儿子,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你没有听错,我是想让你当我的儿子,当了我的儿子,保你锦衣玉食一生富贵!”
欧阳一德再次重复要收夜自寒当儿子的话,他很确信,像夜自寒这样的孤儿,天天讨饭打鱼为生,一定难以拒绝这样的诱惑。
“我......”
不假思索的夜自寒正要答应,这可是天降好事,以前在外给人当孙子,现在给人当儿子,不但衣食无忧还涨了辈分,有什么不愿意的。
可是忽然,他脸上兴奋的笑意消失了,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一件李寡妇说起的事。
记得有一天下午,李寡妇在村头给大家讲故事,不知怎么地就讲到了天隆府,说天隆府的家主往上都是一脉单传,到了现任家主欧阳一德这,为了门丁兴旺,一次性娶了五个老婆。
每日每夜的在各个女人间耕种,欧阳一德的辛勤终于感动上天,当年最小的小妾就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孩子长得十分可爱,又是男孩,让